嚷嚷了一路要下车的人,霎时如变了个人,缩在角落分外紧张,打死也不下车了。
阮嫆是被拖下车的,她双手紧扒住车门,娇软的声音都是颤意,病急乱投医,连忙寻求救助,“路骁,我不跟他走。”
路骁:……
我没听见我没听见……
心里道对不起了阮小姐,我也无能为力。
他很想问问阮小姐,您看我像是敢跟我老板作对的模样吗?
天生实力上的悬殊,让她毫无反击之力,生生被拖下了车。
慕景琛忍着耳边聒噪,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步伐稳健大步往电梯间走,眉眼如黑云压顶,声音凛冽,“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阮嫆眼眶微红,内心不安,强撑着气势,“你敢打我?你动我一下试试,我就让所有人知道你打女人。”
慕景琛听见这话撩下眉峰扫了她一眼,从胸腔漫出声懒怠的哼笑,没答话。
思索了下突然又觉得很好笑一般,薄唇带了几分兴味,淡声道,“我什么时候打过你?是不是自已做贼,看别人也分外像贼?”
阮嫆听出他是在内涵她……
电梯门开了,他大步走去,腾出一只手按了指纹锁。
厚重的门合上,公寓内所有的自控灯亮起,精心设计过的各种氛围灯将室内照的温暖柔和,电子设备也均开始运转,莫名叫人放松,冲淡了他们之间的怒剑拔张。
阮嫆从他怀中下来,站离他几步远尽量使自已冷静下来,冷着声音,“慕景琛,我们谈谈。”
说完胡乱蹬掉短靴,踩了毛茸茸的拖鞋快步走向沙发,端正严肃的坐下,摆明自已的态度立场。
慕景琛看了眼她踹的东倒西歪的及踝短靴,分外自然的顺手帮她把鞋放好。
随后解了泛着冷硬光芒的袖扣,慢条斯理脱了外套,却没挂在玄关,而是搭在臂弯处,顺着她的方向走去。
修长的身影陷入沙发,在她一旁坐定。
阮嫆粉唇紧抿,他们上回这样坐下面谈还是在南屏别墅。
那天他们达成长期合作的协议,今天她却想解除这项关系。
还不等她开口,慕景琛已开口打破沉默,“我们重新谈个合作如何?如果可以的话,条件你来开。”
“什么合作?”她问。
他缓声道,“你知道近期梵慕想收购Ammirati?”
阮嫆抬眸看他,轻嗯了声算回答。
Ammirati是国外历史悠久又传奇的著名珠宝品牌,品牌价值极高,梵慕这回是狂砸了重金,为的就是提高梵慕在珠宝界的地位,扩充珠宝版图,同时进一步增强在国外珠宝的市场份额。
当时消息一出来就轰动全球,可这跟她似乎没多大关系。
“Ammirati盘前暴涨,已然超过预期收购价,迟迟无法完成收购,我需要梵慕与阮家联姻的消息造势,好万无一失。”
一双凤眸冷艳凌厉,他十指交扣放在修长的腿上,声线平淡的听不出一丝异常,“顺利完成并购我就帮你澄清我们关系如何?”
阮嫆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她真佩服这人的心理素质,事到如今都已经辩无可辩了,他不想着怎么认罪伏法,竟然还想着反过来再算计忽悠她。
美眸极认真的看着他问,“慕景琛你看我是不是特别好骗?”
以梵慕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跟阮氏联姻造势,即便是联姻那也是阮氏攀附梵慕还差不多。
况且Ammirati内部管理层矛盾积怨已久,在今年不仅缩减资本和市场营销投入,不顾市场影响还在派息。
Ammirati上半年显现业绩疲态,梵慕迟迟没有收购,想必是打着算盘想要压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