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婚后收不住心流连花丛,也明明是他要离婚,现在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既往不咎。

“不可能。”

她语调很轻,却掷地有声,不给任何转圜余地。

凌也连连冷笑,目光利如刀锋,“你想清楚,我还能坐在这儿跟你说复婚,是念在我们那么多年情分,给了你台阶你就下,今天如果拒绝了我,往后求我我也不会再看你一眼。”

“凌总,我们已经离婚了,您也有了新的感情,何不重新开始,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他搭在腿上的手握的骨节泛白,微微颤抖。

指甲都陷进了皮肉,也不觉得痛。

他突然轻笑了声,侧开头看着窗外道,“说的有道理,我凌也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执着一个破鞋。”

阮嫆眉霎时皱紧,娇软的声音不由拔高了几分,厉声道,“请你说话注意分寸。”

他非但没半分收敛,反而薄唇挂着冷笑,凌也深邃的眼眸赤红,磁性声音又哑又沉,“非要我把话说的明白?你就这么不甘寂寞,自甘下贱?”

他这么骂着心里非但没缓和一分,反而难受的如利刃在绞,早已鲜血淋漓。

一个女人而已,离了就离了,他这是做什么啊,何必闹得这么难堪,他劝自已。

可她是阮嫆啊。

他从没想真的放开她的手。

阮嫆觉得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她做什么是她的自由,谁也没资格对她评头论足。

更没必要坐在这里听谁的言语侮辱。

阮嫆起身,“凌总,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还请凌总以后不要再贸然闯入我的办公室,更不要打搅我的生活。”

“阮嫆,你敢踏出这里一步,我们真的就结束了,再也没可能了。”凌也强忍着没回头去看她一眼。

他已经把自尊放在地上任她践踏,难道要他求她吗?

阮嫆没一丝犹豫的拉开了门,临走时仅留下句,“凌也,你过你自已的生活,我过我的,不必这样。”

房间门大开,外面悠扬的音乐飘了进来,凌也独自一人坐在咖啡桌前,良久都没回过神来,怎么会啊?阮嫆真的不要他了?

魏易初他们都快将凌也电话打爆了,凌也也没接。

他没明白凌也怎么会跟阮嫆离婚。

兴许凌也自已都不明白阮嫆对他的重要性,但魏易初看得明白,所谓旁观者清,他一直都觉得凌也喜欢阮嫆甚过阮嫆喜欢他。

因此任凭凌也怎么闹腾,别人也不会知道他们离婚的消息,因为他小子就没真的打算离。

而阮嫆不一样,说公布就公布,显而易见要跟凌也划清关系。

凌也银色的帕加尼停在朝晔会所门口,车都没停稳,车门大开,神色阴鸷的快步进了会所。

会所系着领结,西装革履的会所工作人员正欲跟凌总打招呼,就见人如索命罗刹从身边大步掠过。

王泉今天在会所,听闻凌也要来本欲迎接一下,人刚出来就撞上了凌也。

还没来得及问候,就被来人一把揪住衣领,随意推开个包厢摁了进去。

包厢里面莺歌燕舞,吵闹喧嚣玩的正嗨,被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得惊愣住。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来人摁着会所老板,随手抄起个酒瓶就砸了下去,顿时鲜血淋漓。

包厢内一片尖叫声。

旁人没见过凌也却认识会所老板王泉。

王泉背景强大,能做这样的生意没点涉黑背景谁做的下去。

而且从朝晔开业至今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在朝晔地盘闹事,这人是谁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王泉疼的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