瘤的事情。”

宁子归一下子就崩溃了。

他接受了田小姐的支票。

他在桌子前抱头痛哭的时候,田小姐叹着气,自顾自地填好了支票,放到了宁子归的面前,用不曾动用过的镀银茶匙压着。宁子归抽着气,死死地看着支票上的那串数字,半天才说:“不……”田小姐说:“你还小,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你真的那么有骨气,那就当我借给你的。”说着,田小姐又刷刷地在餐巾上写下一串数字,放到宁子归面前:“想还的话,打钱到这个账号。”说着,田小姐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宁子归说:“不过餐巾是很脆弱的,沾了水就看不清数字,也不用在意。”说完,田小姐就转身离去了。

薯仔一直很好奇,说宁子归为什么过得扣扣索索的。学生的时候就算了,出来工作了,那宁子归作为设计师,收入也不低,怎么过得那么可怜。那宁子归只好说:“我欠了人家钱,要还。”薯仔好奇:“你还能问人借钱?”宁子归憋出一句:“助学贷款。”薯仔就“哦”了一声,没有多问了。

宁子归重新遇见田小姐时,他是快销品牌OK的设计师,而田小姐是HF的PR。田小姐当时喝了几杯,见了宁子归,露出和悦又疏远的笑容,伸出手来和他握住,嘴里说你好,如同一般商务会见一样。宁子归见田小姐这样客套,便提醒似的说:“田小姐不记得我了?”田小姐仍是那样笑,轻声笑说:“你给我打的钱,我收到了。”这话说得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却又如同雷声,轰隆在宁子归的耳际。 像是多年的负担一下瓦解,宁子归的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可手中的温度褪去,田小姐已放开他的手,轻盈地穿梭在宴会里,与一个又一个业内人士问好说笑,履行她公关的职责。

宁子归重新遇见田小姐时,他是快销品牌OK的设计师,而田小姐是HF的PR。田小姐当时喝了几杯,见了宁子归,露出和悦又疏远的笑容,伸出手来和他握住,嘴里说你好,如同一般商务会见一样。宁子归见田小姐这样客套,便提醒似的说:“田小姐不记得我了?”田小姐仍是那样笑,轻声笑说:“你给我打的钱,我收到了。”这话说得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却又如同雷声,轰隆在宁子归的耳际。像是多年的负担一下瓦解,宁子归的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可手中的温度褪去,田小姐已放开他的手,轻盈地穿梭在宴会里,与一个又一个业内人士问好说笑,履行她公关的职责。

在那场宴会之后,宁子归像被掏空了身体,却又像重新被什么填满了。他在房间里躺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仿佛此刻才有了痛失挚爱的感觉。他的心极端地痛着,痛得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为什么隔了那么多年,他还是为了一点点和傅丞的羁绊而疼痛。

好像连那笔钱也还了,他和傅丞就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起床的时候发现母亲在厅里坐着,仿佛也是一晚没睡好。他一时愧疚不安,涌上心头,强颜欢笑着问:“起那么早呢?”母亲盯着孩子核桃一样肿的眼:“你昨晚……?”宁子归赶紧说:“我昨晚应酬酒喝多了,不舒服。现在起来可能还有些水肿吧!”母亲经常装聋作哑,但实在不愿意再被如此蹩脚的借口搪塞住,便说:“儿子啊,你是不是失恋了啊?”

宁子归听了这话,非常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说:“这是什么话啊?我工作多忙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有时间失恋?”母亲点了点头,又说:“我知道,但是办公室恋情也是有可能的吧。”宁子归一怔:“诶?”母亲似乎鼓起很大勇气,说:“子归啊,我听说啊,嗯……你们行业啊,很多男人都是……”那宁子归赶紧打断妈妈的话:“我得洗漱了,不然上班就晚了。”

宁子归在OK工作挺久的了,这份工作还是薯仔介绍的。OK的创始人是薯仔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