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祸害,笑起来却是人畜无害。宁子归点了点头,走进了套房里。
宁子归怕自己踩过雨的鞋子会弄脏里头的地毯,便停留在玄关边上,扶着墙换上放在一边的一次性拖鞋。氾宝儿也是西方人的体格,比原本就纤细的宁子归高大一截,撑着门的时候,看着宁子归低着头在他的胸膛前面,仿佛他只要一收紧双臂,就能将宁子归捕获怀中。
那氾宝儿脑里确实闪过这个念头,但考虑到宁子归的性格、以及刚刚试探下的反应,他还是觉得自己确实要听薯仔话收敛些。
氾宝儿单身好些日子了,时间长、人也开始寂寞,连薯仔都看不过眼要给他介绍了。他也已经绝望到接受薯仔的介绍了结果居然还不错。他这些年身边许多莺莺燕燕,投怀送抱的也极多,居然没一个能像眼前的这位那样合眼缘。
房间的布置和一般的豪华型行政套房差不多,目之所及都是灰褐色和奶油色的搭配,落地玻璃窗户外则是雨天的灰蒙蒙,也算是和室内装修相得益彰了。宁子归的目光碰触到这些装设,才似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和傅丞开房,好像就是在黑天鹅的套房。那时他喝醉了,记得不清,现在看着这些,都想起来了。
宁子归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脑里似住进了一只布谷鸟,卟咕卟咕,叫得令人心慌。
氾宝儿没注意到宁子归在发愣,只是自顾自地走进了卧室,一边翻找着衣物,一边调笑似地说:“你赌我能不能一眼找出你穿着合身的衣服。”宁子归听见氾宝儿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心里暗暗怪责自己的失态,又庆幸没被发现端倪。宁子归便穿着一次性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到卧室里,刚巧看见氾宝儿对他说:“我刚刚说了,什么你听见了吗?”宁子归的脸又红了,他记得刚刚氾宝儿说了一句话,但确实没听到内容,因为他刚刚可是恬不知耻地想起和前男友开房的事情来了。
氾宝儿以为他只是不好意思,便笑了:“隔着隔断听不清也正常,我说,赌我能不能一下找出你合身的衣服。”宁子归一愣:“这当然可以啊。”氾宝儿笑了:“所以你赌可以是吗?”宁子归又是一愣:“嗯?”
可是当宁子归看到氾宝儿房间里挂着一列的男装时,他眼神一下就充满光彩:“这些是……您的新设计?”他可是氾宝儿设计的粉丝啊。氾宝儿未面世的新设计就陈列在前,光看那个色彩搭配就叫宁子归心悦诚服,又恨不得一件件拿起来从头到尾摸一遍,可他的手还没伸出去,就赶紧缩回来,觉得自己真是太唐突了。
氾宝儿笑了,拿出一件,放到宁子归身前比划:“看来你和我的模特儿身材差不多嘛!”宁子归听得这话是明确的称赞,便明确地不好意思起来,正想说点什么,就有又打了一个喷嚏。氾宝儿皱起眉,说:“我真的怕你着凉了。既然都上来了,你去洗个热水澡,再换新衣服吧。”
宁子归倒没怕自己感冒,确实一心牵挂着氾宝儿的新设计,又觉得穿对方的新衣服,还是该洗个澡,表示神圣尊重,于是又啪嗒啪嗒地进了浴室。
宁子归推开浴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奶油色的背景墙衬托着银色的洗漱台的镜面,显得精致大气。也是这个布局,让他的脸不自觉的红了。
他突然就想起来了。
他仿佛就看到自己的脸,全是熏醉的红色,映在在洗漱台的镜面里。雪白的手臂撑在灰褐色烤漆的洗手台面,他醉了,力气非常有限,有些支撑不住来自身后猛烈的撞击。因此他的腰部越来越塌,整个人似滑坡一样的要往下沉。握住他的腰部的大掌忽然用力,将他从细腰处捞起,让他整个背脊都贴在了傅丞结实的胸膛上,臀部也更紧密地压在了对方的胯部,连接处的撞击因为姿势的缘故而减弱。他仍头昏脑胀,水盈盈的眼睛,毫无焦距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傅丞却伸手将他的下颔捏住,他还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