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堆自己?的!”

两小?孩儿见娘生气了,鸡贼的都不闹腾了。呦呦挺着小?肚子?很大声?的哼了一声?,屁股对着这边把积木砸的嘭嘭响。小?君珩反而乖乖巧巧地坐着,安静地重新搭他的小?房子?。

王姝就坐在正中间,严厉地盯着两小?家伙。直到?确定两人不闹腾了才松了口气。

“看来还是得分开住……”两个小?孩儿住一起,确实比较容易打架。

心里琢磨着,王姝让两人的奶嬷嬷看好了孩子?。叹了口气,又?回屋去写?报告。

与此同时,城东的一处宅邸中。

宅邸的会客厅,萧衍行垂眸端坐在高位之上。他没有说话,周身笼罩着一股冷肃疏离的气息。他的右下手隔出三步远的座位上,隋暖枝脸色难看地端坐着。隋暖枝的身后只有一个婆子?在。其他的下人全都被?清除在外,此时主仆二?人具都脸色苍白如纸。

原本应该昨夜离开的,却不巧赶上了大雪天。心存侥幸想着不过一两日不会有事,谁知道?一大早就被?打了脸。隋暖枝此时心中弥漫着酸涩,不知该恼火侧妃如此受宠,还是该难堪自己?竟然觉得在旁人眼皮子?底下耍心机不会被?发现,结结实实地栽了大跟头。

“……殿下,”许久,隋暖枝喉咙哽了哽,“妾身只是想见一见王侧妃。”

萧衍行啪嗒一声?将茶杯放到?案几上。

清晰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响彻耳廓,仿佛一只手瞬间捏住了隋暖枝的心。隋暖枝眼睫颤了颤,心口一阵一阵的发涩,发不出声?音来。

“一个人的聪慧在于有自知之明,而非自作聪明。”

萧衍行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仿佛一巴掌狠狠扇在了隋暖枝的脸上。

隋暖枝自幼便被?家里师长?称赞聪慧不熟男儿,从来都是自视甚高,自以为与众不同的。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当众指责蠢笨,一瞬间,她?有一种?脸皮被?人撕下来的羞耻。脸颊涨得通红,脸颊烧得滚烫。想辩驳,又?无从辩驳:“殿下何必这般羞辱?”

她?抬起头,义正词严道?:“新婚之夜,殿下不告而别。次日敬茶,王侧妃也是不在。殿下曾允诺过给妾身正妃应有的体面,也允诺过不会亏待隋家。可你这般厚此薄彼,妾身实在是困惑。”

“哦?”萧衍行倒是笑了,一双沉静的双眸仿佛散发冰寒之气的利刃,“你想要怎样的体面?”

原以为这个隋氏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如今看来,隋氏跟那般狮子?大张口的隋家没有两样:“你以为,你隋家为本殿做了多少事值得你们要的这些回馈?”

隋暖枝喉咙一噎,额头的冷汗冒出来。

她?抿紧了嘴角,喉咙干涩的厉害:“妾身毕竟……是明媒正娶的皇子?妃不是么?”

“明媒正娶?”萧衍行轻笑一声?,嗓音清淡如窜进屋中的不合时宜的凉风,轻飘飘却莫名伤害极大,“若非你隋家趁人之危,本殿需要你这样一位正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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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暖枝说不上来。因为她?太清楚,萧衍行并不需要。

事实上,萧衍行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民间,呼声?和威望都极大。若非皇帝有意打压,以这位势如破竹的威望成长?下去,根本不需要隋家此时来锦上添花。是隋家后代的子?嗣资质平庸,无力支撑下一代的繁盛,隋家需要一位强有力的后台来支撑百年的荣耀。

“殿下,”隋暖枝觉得十?分的羞辱,从未有过如此严重的贬低,“妾身并无恶意。”

“天底下没有白得的东西。”萧衍行倒也不是生气,而是觉得厌烦,“莫不要以为一个正室名分,就能让你堂而皇之地凌驾旁人之上。能者居之,本殿可不看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