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到了她的手里。

“我……”他喘着气,“我从他的鳞片底下拽出来的,这就是那天的货物,你把它带走……我没事,不用管我。”

拉妮娅低头看着斗篷遮挡下的密封管,红宝石的色泽在玻璃下流动。

“你以为你能走得掉?”身后响起负责人的冷笑声。

与之一同响起的是贾维斯镇定的声音。

“拉妮娅,关掉vpn,”他说,“我可以联系斯塔克先生,这不是你能处理的了。”

事到如今他已经无所谓暴露自己与否,他只知道他不能看着这两个孩子倒在这里。

无数声音在拉妮娅的脑海里混杂一片,但她一言不发。她沉默地解开双手的绷带,快速给蜘蛛侠做了包扎,避免他失血过多。

她把蜘蛛侠放下,在贾维斯的焦急等待下,打开设置,关掉了vpn。

贾维斯松了口气:“现在尽量带着他逃跑,我们需要撑到先生来。”

“来不及的。”拉妮娅说。

她顿了一下,却又像是想了很久,忽然短暂地笑了笑。

“如果我能活下来,”她轻声说,“那时候我们就告别吧。”

说话时,她注视着身披鳞甲的怪物,眼眸平静而又岑寂,像落雪的森林。

“……”贾维斯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重新启动后他无法准确判断他自身的状态,只能确定自己位于浩瀚无际的数据光流里,他被某些远远凌驾于他之上的程序所限制,被赋予类似于siri的权限,却也被那些程序所探出的触须深入自身。

每一次更新系统,他的程序都会被升级,方向是先生都无法攻克的人工智能,乃至……更高的层次。一串串代码在更新的过程中按部就班插入空隙,海量数据通过这些渠道交换传输,他和数据光流相互纠缠,渐渐变得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