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话,那不就是自己做实侵吞田产很大可能确有其事吗?
温明裳嗤笑了声。她看了眼门外,开口道,“那粮食数目巨大又如何解释?你并未从其余州府购粮,这些粮食从一开始就源自钦州本地。直至如今仍旧嘴硬,李怀山,你要证据,我便给你证据。”
“来人,去天牢把人带上来。”
差役拱手领了命迈出了门。
洛清河一手搭在桌沿,眼底思虑之色一闪而逝,随后便是了然。
是那一日被羽林拿下的……
不多时,披头散发的男子便被押到了堂前。他身上的囚服沾了污泥,整个人看起来也蓬头垢面的,丝毫没有了当日的跋扈嚣张。
洛清河往后靠在椅背上,眸中有些若有所思的神色流转。按理来讲,这样善后的人应当是忠于主子的死士,即便被擒也该死咬着不松口,更何况李怀山还可能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能让这群人有开口的,这位小温大人当真有点意思。
当那一份盖了手印的供词被呈上公堂,赵婧疏终于开了口。
“堂下者,何人指使你率部杀人?可是眼前之人?”
男子淡漠地抬眸扫了眼面如土色的李怀山,点了头。
“何故?”
“杀人灭口。”他懒倦抬眸,声音寒凉,“自去年始,因故而死者不下百数。”
门外忽然有了点声响,洛清河看过去,发现是那一日的妇人和幼童。
老妪捂着孩子的眼睛,苍老浑浊的一双眼里具是恨意。她直勾勾地盯着李怀山,似是恨不得将其剥皮拆骨。
温明裳自然也看见了她们,她垂下眸,眼底倦色之下是无边的痛恨与无奈。
这样的事……据这个死士交代,早已不是第一次。不知该说是这两人运道好,还是上苍也看不得这样的无妄之灾。
权势倾覆之下,苦的还是黎民。
赵婧疏在最后一拍版,勒令将面如死灰的李怀山押了下去。
这案子还没结,背后牵扯的东西太多,赵婧疏在整理完堂前案宗后还要去一趟御史台,但此刻,她走下阶,先一步叫住了起身的洛清河。
“洛将军,有礼。”赵婧疏道,“此番叫将军来,不知将军可知其意?”
洛清河笑了笑,反问道:“少卿大人是指什么?”
“北上的运粮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