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进来,看见地上的尸体也是一愣,她随即迅速上前去翻过了地上的尸体,触手的粘稠的乌血。
看诊的太医吓得连连叩首,辩解道:“几位殿下赎罪……臣、臣也不知为何这诊治着就……臣没有!臣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断不敢行此悖逆之举啊!”
太医正的尸体还留在外头放着,连他都是北燕的细作,整个太医署都要被连根盘查,下诏狱都是轻的。眼下一波未平,谁撞见了这档子事都无异于撞刀口上,哪有不怕的。
“突然暴毙,口鼻血乌。”慕长临脸上还有被揍出的伤,说话都觉得刺痛,他皱眉忍着痛处,问,“大哥,是狼毒吗?”
慕长卿摇摇头,纳闷道:“不大像……狼毒何其珍贵,要说北燕人拿着东西弄死希璋你还好说,杀一个玄卫,有点大材小用啊。”她说到此看一眼瑟瑟发抖的太医,探手过去将人拉了起来,“欸,起身吧。仵作未到,你查查这什么毒,恕你无罪。”
此刻乱得很,万事没查清,这几个皇子明面上说话都有分量。太医如释重负,连忙抓起针囊膝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
里头这一闹像是重新点了把火,烧得人心焦。正当一筹莫展之际,九思不晓得从哪儿挤了进来,她扒在屏风一侧,看见父亲时很是担忧地唤了句阿爹。崔时婉随后把她牵起来带了进去,东宫卫并未入内,随着羽林将尸体和双腿发软的太医一并拎出去,里头站着的就都成了宫中的贵人。
秦江原本也想借口出去,但谁料听得太子一句沈宁舟不在东湖他才做得主,便也只能一脸苦相地转了回去老老实实待着。
“适才二位皇兄的话,我都听见了。”慕长临把九思抱起来坐到了自己腿上,“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用,待到一切查验终了,自然尘埃落定。仵作尚在查看父皇尸身,明日定然能给个结果。在此之前,我等不若先处置好眼前事。”
太子谈及此话音稍顿,转而看秦江:“秦副统领想来也听见了适才齐王所言,本宫希望你能在此给一个明确的答复,今夜东湖的守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江闻言面露难色,他垂目思忖了须臾,缓缓开口道:“今夜东湖戍卫本依惯例,但亥正方过,正阳宫便传出了陛下的诏命,传令的羽林遵旨意将调整的巡防在两刻内传至宫中各处,末将查看过上面的印玺,确是陛下的金印无疑。”
“调整巡防……”慕长珺皱起眉,道,“可记得具体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