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我们”
她说到此,突然反应过来温明裳一直没开口答话。
“……出了何事吗?陛下他……”
“北境生变,朝中动荡。”温明裳抿唇,从袖中取出了一物摊开到她眼前,“陛下叫我去,给了这个。”
赵婧疏低头一看,蓦地瞪大了眼睛。
是左相印。
“暂代的,查还是要查。”温明裳叹气,歉然道,“就是今夜我得回府一趟,处置些带回来的差事。案子顺着继续罢,明日我再去见一见那位质子。”
赵婧疏沉默须臾,点头道:“知道了。”
窗前最后一片叶随雪落,眨眼被掩埋。凛冬悄然至,何处皆是满目寂寥景。
慕长临看完了僚属的消息,转头和崔时婉说:“季善行和小泽谈妥了。”
那盘棋到了终局。
沈宁舟看着面前的棋局不免瞠目,缓缓摇头道:“殿下聪慧。”
“不过稍善棋道,不足赞之。”慕奚转着手中最后一子,“不过是看得多了,便知道落子应在何处,方可成局。”
“此局既由本宫而开,和棋与否,自然本宫说了算。”
“谢殿下指教。”沈宁舟略一拱手,“棋已下完,末将便不在此叨扰了。”
她踏出殿门后抬手一挥,等候多时的内侍上前奉上了手炉茶点。殿外的羽林换过一批,眼线不减反增。
棋子被一个个撤下棋盘。
慕奚敛眸注视着指尖棋子,缓缓吐出一口气。
下完了吗?还没有。她只不过是下完了和都兰的那盘棋罢了,还有一局,等今日弈子被悉数告知后……
她要和天子下。
信鸽被放飞,眨眼直入云端。
诏狱的大门被打开,洛清河活动着僵冷的手脚,站在门前接过了吏胥递过来的氅衣披上。她抬眸注视着这场夜雪,但雪却没落在她身上分毫。
一把伞撑在了她头顶,撑伞的人比洛清河矮点,抬高手臂的姿态显得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