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迎面而来的就是带起倒勾的守备军长枪。
步兵的脚程不够快,这里的狼骑太多了,元绮微能拦住他们一时,但没有长久的效果。
噌
斥候的耳尖颤动,他仓皇回望,看见火光的刹那肝胆俱裂。
“烽火台!烽火台!”
拓跋悠勒住马,放眼眺望时碧青的眼睛里倒映出黄昏中跃动的火光。
烽火台的重燃意味着这附近都有洛清河布置好的伏兵,这些人蛰伏在苍野里,就像这些惹人厌的铁盾步兵一样,会在背后用冷刀子把骑兵拽下马。
她有刹那的迟疑。
可铁骑就在身后,刹那的迟疑也足够致命。拓跋悠提刀划入盾牌间隙,爆发般砍掉了后方守备军的脑袋。
“收紧!东|突!”她飞速反应过来,“没有那么多兵马!那是障眼法!”
对,就是这样。不是速度不够快,而是就像这些坐落各处的烽火台一样,洛清河把战场分割开了,她在每一处架起了沟壑,用一环扣一环的布阵,将将军们的特质发挥到了极致,就为了在此刻扼住骑兵的咽喉。
骑兵们随着这声命令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他们学着样子破开守备军的阻拦,放眼似乎已经能看见背后的白石河。
元绮微躲开弯刀,喝道:“散!”
骑兵哗然奔了过去,她算着时间,在几息后道:“收拢!”
长枪|刺入皮肉,从中间将这批骑兵拦腰折断,铁骑就在身后,紧跟着就是尸首坠马的声响。
踏雪在转头时和她擦肩而过。
弓弦如满月,锐箭携着劲风,呼啸擦过狼骑将军的肩膀。
拓跋悠勒紧缰绳调整方向,战马踏过河岸,在晃动间只听得火机咔的一声响,火铳齐鸣间,她身边的骑兵被直接打散了。
轻骑在硝烟弥漫里奔袭而至,阮辞珂横枪一扫,把战马的脑袋往后别了过去,枪尖入颈,马匹承受不住这样的重压,轰然倒了下去。
拓跋悠滚落在浅滩边,她就近寻找着落单的战马想要再度翻上去,铁索咻地抛了过来,就如同她当初勒住石阚业一般勒入了她肩臂的皮肉。
她强忍住剧痛,反握弯刀硬生生砍开了束缚,但逃过奔马的威胁也不过徒劳,因为铁骑已经奔袭到了她的身后。
砰!
弯刀在格挡的瞬息难承其重,终于断裂开。重骑带着冲锋的势头裹挟上的力道在马上尚且难以抵挡,更何况她早就失去了战马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