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里又被老兵们往里围了点,像是种心照不宣的庇护。
他咽下了粗糙的干粮,在放眼越过乌泱泱的骑兵看到辉映着天穹的白石河时莫名想起很多人。林初冒险深入,守备军死守三城,阮辞珂与林笙冒险越过荼旗尔泽去诛杀那里的驻军……乃至现在杳无音信的洛清河。
从前石阚业还在的时候,最常给他和阮辞珂说的一句话便是,雁翎的铁骑从来不畏惧战死,但要死得其所。可以输,但你总得赢一次。
这里没有所谓的世子,只有属于雁翎的将军。他当然很年轻,年轻到会被这样无声地庇护,但将军们又有几个不年轻。既然身着铁甲伫立于此,那他就和这些普通的铁骑没有区别他们是铜墙铁壁,也是北疆亘古不陨的高山。
左晨晖在戴甲,许攸这一次被换下后他要重新顶上,但就在他路过营门要重新上马前,少年沙哑地叫住了他。
“左将军。”洛清泽撑着膝,和他平视,“不能一直这么打下去。常驻营要在东面打开兵锋,但只有他们还不够,阿……洛将军下的命令是,我们要把拓跋焘困在白石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