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根拔起,怎能不斟酌一二?锦平肯给他机会,想保他、留他,可是这么多年了,锦平不过是在以卵击石。心魔已成,没有那么容易走出来的。朕让贵妃一手养出来的儿子朕了解,二郎的事便到此,记得给四脚蛇也提提醒。”
沈宁舟无声地抽气,低声应了句是,而后道:“其余的便没什么了,不过内阁在统率各部备战,是阁老的意思。”
咸诚帝的手蓦地顿住,他神色复杂,过了许久再开口却不接此言,只是道:“玄卫私下看着的其他人呢?”
“……温大人已往樊城。”沈宁舟不敢追问,只得道,“眼线来报,此为吸引拓跋悠南下与铁骑正面相抗之计,她既在樊城,若当真有什么,镇北将军必当赶赴。”
“好!”天子拍案,“四脚蛇也该到了,别忘记让拓跋焘看紧些眼睛,朕还得试一试沧州的元绮微。燕州附近的玄卫也已经往北去了吧?若是有空,告知一句,四脚蛇退去后继续深入,权当是搅起浑水,雁翎忠心的人,不必留太多给日后的洛清泽。”
沈宁舟抿唇,将怀中的另一封密信呈上,道:“陛下,此为玄卫自潘彦卓手中截获的直往北燕王庭的密信,王庭予他的消息已断,想来……王庭的那位也将此人当做了弃子。有趣的是,玄卫在公主府附近寻到了四脚蛇的痕迹。但人应当还未潜入内。”
“继续盯紧了,还不到他送死的时候。”咸诚帝道,“他师门的几个同窗应当还在,得空可以见一见。至于截获的密信,你亲笔书一封还回去,朕还想会一会那个传闻中的北燕公主,瞧瞧她与北燕的幼主,谁人更有为朕的大梁所用的价值……对了,既提及锦平,她近日倒是闭门不出,四脚蛇已盯上,有些东西再放在她手中,想来也不安全了。”
沈宁舟登时反应过来天子指的是那份木石的配方,她初时便对咸诚帝将此物下放有所异议,此刻听到此,像是了却一桩心思似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