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犹豫:“追!”
一面是瓦泽的方向,一面是祈溪。飞星不是普通铁骑,他们的速度能和狼骑媲美,马背上的骑将又是百里挑一的弓箭手。如果拓跋悠急着回瓦泽,那么她就一定要去追阮辞珂,但这也等于放走了杀掉飞星主将的机会。
这里距离祈溪兵马的方向只有不到百里。骑将挽弓搭箭,流矢点射而去,隔着奔驰的战马骑兵准确地刺入了主将的肩膀。
奔袭的势头没有减缓,但大雪天里的伤口会被无限放大。
“后队作前,务必把人就地格杀!”拓跋悠目光沉沉,“其余人随我北上。”
手下的骑兵想要反驳,却听见她阴恻恻地开口。
“前面还有我们的人,两面合围之下拿不到她的脑袋,你们别给我滚回来。”
寒冷在追逐战里麻痹伤口,也让人快要提不动刀刃。
狼群在汇聚。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受伤的骑兵滚在雪地里,还来不及抬头就被弯刀割断了喉咙。
离祈溪主力还有二十里。
林笙深深地抽气,在提枪格挡时被骑兵的冲力撞得直往后退。战马不堪重负,终于在中了两箭后跪倒在雪地里。
紧抓时机的领头骑兵挥刀飞快补上了攻势,这一下割在了肩膀处,顿时鲜血迸溅。
林笙张口呛出一口血。
但骑兵的动作骤然停了,风声被撕裂,箭矢如同天际惊雷,裹挟着暴雪钉在了他的胸口。
马蹄声近在耳畔。
有人跳下马,一把支撑起了飞星的伤兵。林笙被提起来,她伤口疼得眼前发黑,却在浓重的血腥味里嗅见了来人的气息。
“云玦?”
“少说点话吧你。”云玦不领情,飞快点了大穴后抽出纱布摁在她伤口上止血。
林笙急急地喘息了两声,还是不放心:“……清河呢?”
“瓦泽。”云玦把人捞上马,全歼了追击的骑兵后不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