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周围的探马斥候,瓦泽辎重充足短时无碍,找到林笙就有机会再拉起预想的三角固守之势!”
这个“再”字让阮辞珂不由悚然,许攸回到祈溪驻地就代表战阵连线已经成型,但石阚业如今说这句再次,就代表原定的战型很有可能已经崩裂。
但她脸上的怔然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声的坚定与服从。
紧随其后疾跑而至的洛清泽面上也有一霎那的裂痕,身后是重新整队的飞星轻骑,他看着阮辞珂毫不犹豫地跳下高墙,两个人错身而过时带起冷风。
城外骑兵冲锋时带起无数的雪花,瓦泽城上的箭矢如雨般纷然而落,火油顺着城墙坠下,在城前的壕沟焚起熊熊烈火。
拓跋悠不在前军之中,但这不是个好消息,探马和前哨销声匿迹就是铁证。那些滚落的头颅看不清面容,更没有人知道他们葬身何处,城中得不到回报,便只能通过万里烽火台传递信息。
如果继续如此,那么这座城会沦为孤城,马场、常驻营乃至祈溪都不能轻举妄动,这些共同组成东面交战地的要塞牵一发而动全身。
狼烟熊熊燃起,火光冲天,但雪还在下,谁也不知道何时能结束。
离这里最近的烽火台不到二十里,照理来讲再看到狼烟的瞬间便能有所回应。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黎明前的夜犹如死寂。
“如果按照脚程,重甲向西北不可能发觉不到烽火台有异。”洛清泽伏低躲过流矢,“也就是说……”
“狼崽子带着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了一切。”石阚业深深吸气,“但为了保证绝不打草惊蛇,她一不会在最近的地方动手,二一定要找人拖住西北的视线。”
那么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南面。离得足够远,也能先切断各个要塞之间的联系,只要一一隔绝,那骑兵就能逐个击破,不是哪座城都是瓦泽。
洛清河猜得一点不错,拓跋悠打了个步调上的时间差,交战地没有骑兵能跑得过她手下的狼骑,只要藏起来,他们就是交战地最可怕的暗杀队。
“那为什么还让……”洛清泽登时皱起眉。
石阚业没有回答他,老将军默默握紧了手掌,道:“小子,你现在原地调营,点将台下有三千关内步卒和八百重甲,我要你现在带这些人去城门口。”
城下前奔的骑兵遽然分成两翼,铁盾被高高举起挡住了箭雨,藏在前锋骑兵身后的攻城车在暴雪里露出狰狞的面目。
瓦泽没有足够的火铳,用火油辅助炸车的法子行不通,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决掉攻城车周围的下马的骑兵。
但攻城车对于他们也是天然的屏障,弓矢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老将军同样抽出了战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