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心底。
洛清河跟着一声声地应,在阖眸时悄然抹去了眼角的湿热,“我在这里,别过去。”
“阿颜,快些回来。”
在意识模糊辨不清真与幻的时候,温明裳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木石的药力不断摧残着人脆弱的神经,她用尽所剩无几的力气咬紧自己的下唇,用几乎微不足道的疼痛抵抗着这种蚀骨的瘾。
眼前似乎变得明明灭灭,她用力抓紧洛清河的襟口,苍白的脸让眼尾朱红的小痣显得格外刺眼。
洛清河把她抱入自己的怀里,她的动作很轻,就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名贵瓷器。那些冷汗被她耐心细致地擦拭干净,温明裳靠在她的肩窝上,脸颊贴着她的脖颈,就像透过脉搏枕着她的心跳。
“你想和我说什么?”她轻声问。
温明裳恍惚地看着她,言语都是颠倒的。
洛清河抵着她,在混乱的语句里听清了那三个字。
这是要记得的东西,不能忘。
她红着眼,一边揉着怀中人的后心,一边轻声的哼唱起不具名的歌谣。
温明裳昏昏沉沉地听不清洛清河哼着的唱词,那些哼唱破开因药力而生的那些嘈杂纷扰传入耳中,像是在无尽的长夜里阒然亮起的灯火。这样悠长寂寥的曲子不属于这里,但在这一声声的哼唱里,她似乎听见了有人站在熹微里朝她伸手轻声呼唤。
到这来,别怕。
她在这样的哼唱声里汲取到了撕开樊笼的力量。
等到熬过了药力发作的时辰,温明裳终于支撑不住,慢慢松开了揪着洛清河衣襟的手,阖眼昏睡了过去。
洛清河摸着她的额头,阖眼记下又一次的时辰。
如此周而复始,再清醒已是日上三竿。
程秋白站在桌前,刚收拾好针囊,见她睁眼,医女轻轻点了下头,默默退了出去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