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又补了句,“不姓柳的那位。”
他恍然般哦了声,又不住挠头道:“主子遇上这位……她不是阁老的弟子吗?按理来讲不至于耽搁主子的时间才是,莫不是主子此前认得她?”
“不认得。”洛清河摇摇头,若有所思道,“但她应当认得我。”
“啊?”
洛清河道:“我昨日在国子监见过这姑娘,她应当瞧见我了,想来阁老应当也提起过……再加上这回,宗平,你会站路上撞见一个姑娘盯着人脸瞧么?”
那也得有您这张脸才是……宗平在心底腹诽了句,倒是没说出来。
“主子不认得她,如何确定她是柳家的姑娘?”
“这不是人自己说的吗?”洛清河揉了揉手腕,道,“她说的她自个儿叫‘温颜’啊。而且……”
她抬手去推门。
“我上来时见到柳文昌了。”
温明裳在伽蓝台吹了小半个时辰的风。
有些事情她不大想去多想,但又不能不去想,就比如这次在大昭寺遇见洛清河的事。她上来后寻了出银两的地方坐下来思索了半天,才从记忆里找到一件跟这件事有关的传闻。
樊城那被铁骑屠戮的三万人。
早几年前,有人说洛清河对这事心怀愧意,又或是恐怨灵作祟,让大昭寺的僧人立了碑超度。
这个传言是真是假无人可知,但今日的事情却让温明裳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传闻。
就如那一日崔德良打趣一般,那可是洛清河。
一个人可以有这样的反差吗?她说不好。但是依着崔德良的态度,她肯定也不是什么恶人,至少与朝堂上那些机关算谋者不同。
还有洛然这个名字。
“你究竟是诚心糊弄我还是在试探?”温明裳低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