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2 / 2)

档子事也做得不少,我倒也不意外你们如此行事,只是大人这情状,倒是有些不同。”

“何意?”

“尚不知症结。”舒宴道,“脉已诊过,还是先给大人将这热度退下去,再言其他。夜已深,大人还是先休息为好。”

言罢也不理人,收好金针脉枕便推门而去。

温明裳也没了唤人的气力,她乏得厉害,如今人已离去,她也再支撑不住,靠着瓷枕昏昏沉沉地睡去。

梦中光怪陆离,冷汗在昏睡时浸湿了被褥,再睁眼时窗前烛火已灭,外有的天似乎放了晴。

这一躺便是好几日,温明裳头疼得厉害,在昏沉中起伏,一时间已不知今夕何夕。

床前坐了个人影,觉察到她醒了探手过来点了一下她眉心。

“躺回去。”

温明裳眨了下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何时回来的?”

洛清河起身去取了帕子,浸了水擦过她额间,道:“早些时候刚回来,栖谣说你这几日都在发热。”

“人都给你抓回来了,就在牢里,等好些再去不迟。”

温明裳呆愣地看了她片刻,皱眉道:“雁翎……无碍吗?”

“现如今有些什么的,怕是只有你。”洛清河碰了碰她的脸,叹道,“要是让秋白知道你这样吃她给你用的药,恐怕会气到把药堂关了。”

哪有这样折腾自己的?

“下回……应当不会了。”温明裳笑了笑,“再来一回,你总不能再救我一次。”

桌上的药尚温,洛清河取了过来,一勺勺喂给她,道:“雁翎知道我回来,路过钦州时,赵大人放了行。既在病中,就不必思量这么多了,养病才是正事。”

舒宴开的这个方子煎熬出来极苦,温明裳拧着眉,脸都快皱在一起,看得洛清河有些忍俊不禁。

一时间屋内安谧无声。

久违的日光自窗帷倾泻,似也暖了其外人潮。

洛清河放了碗,两个人离得极近,光晕把眸色晕得浅淡,长久的沉默也让人觉得偷得了短暂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