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接过来,“到底是中宫正统,嘴上说着不在意嫡庶之分,但心里清楚得很……对了,赐的什么名?”
“你问我啊?”洛清河含笑摇头,“宫里还没消息,应当还要等钦天监和宗庙商议,现下只给了封号,唤作永嘉。”
“晋王这几日恐怕不大好过。”温明裳听罢也没人住嗤笑了声,“以往没有这样冗杂的流程,不管是不是故意为之,能引起人的猜度便够了。”
洛清河但笑不语。她想起来年初的时候慕长临和崔时婉说要自己给这孩子起个小字,可惜依着眼下情势看来,恐怕即便真的有此心也是不可能了。
总不能把一个孩子卷入风口浪尖。
不过细想……或许慕长珺唯一的安慰是这是位公主而不是皇子,否则他的处境更难看,他心里的顾虑但凡到了一定的时候,会对这孩子做些什么也说不好。
历代早夭的皇嗣多了去了,皇家近乎没什么亲族之情可言。
温明裳见她不语,多问了句,“有何不对吗?”
洛清河摇头,道:“没有,只是想起了些不大要紧事情。明日朝会面呈后,这案子还有后续要处理吗?”
“一些杂事。”温明裳的手靠在摆着的手炉边上,暖意让她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钦州新的府台该让谁去,这事交给吏部头疼去了,旁的事由也有主责之人,我手里的差到此也该结束了。”
“几月的时间。”马车平稳停在靖安府的后街,洛清河话音一顿,颇有深意地提点道,“回去当心,若得空,去寻一趟秋白,她过段时日要回药王谷,你的寒症再找她瞧瞧。”
温明裳应了声,她起身掀帘正要下车,阒然间又定住回头看向洛清河。
“怎么了?”洛清河见状道。
“此事毕,宫中会有传唤。”温明裳捏着氅衣的领子,低声道,“诸如眼下的谈话,恐怕难。”
咸诚帝不会轻易把所谓信任交付给自己,至少几月间,她身侧都会有人盯着。
洛清河抿了下唇,她指尖抵在下巴上思量了须臾,道:“平日里倒是不妨事,若是换了你来盯着靖安府的一举一动,你也不能全然在明面上与我闹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