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将棋子调换,她想得倒是不错!”
“把调用守备军的理由明晃晃地摆在咱们面前。”孔肃桓道,“好大的胆子,没点依仗断不敢这么做。”
“重要的便是她的依仗是何人。”
最有可能的其实就是洛清河,可依着京城的消息……
“不论她依仗的是何人。”元嵩啪的一声把茶盏摔在了桌上,直言道。
“这个人必须死!”
阴云笼罩了整座南桉山,晨露沁润了山间的泥土,在这样阴沉的天气里,即便时辰一点点推移,山路也仍是泥泞,稍不注意便有可能栽个跟头。温明裳手里捏着官差不知道从何处折下来的树枝做支撑,她带的这队人走得并不快,眼下是在围着山打转。
林间偶有走兽飞奔掠过,惊起山中休憩的飞鸟。
“大人。”官差给她递上水囊,“现在应当已经到了山阴处。”
“嗯。”温明裳应了声,她看着天色,思忖片刻道,“不着急,明日绕回去。”
官差闻言稍显疑惑,道:“当真不必往上走些吗?若是以山为势,咱们这样太容易被守备军找到踪迹。”
温明裳放下水囊看他一眼,反问道:“你觉着咱们这么走,最迟第几日会被发现?”
官差闻言缄默,他垂着眼睛,似是真的在沉思这个问题。
“第五日早晨。”这是他最后给出的答案。
温明裳闻言笑了声,她不紧不慢地把水囊递回去给他,而后起身道:“再往前一段,在峡口下边过夜吧。”她拍了拍手,似是又想起什么般随口一问,“我记得你原先是往来各州的信使,后来被调来了三法司当差。”
“是。”
“好的信使懂得算计好何时将消息送到对方的手里。”温明裳略微侧头,若有所指道,“今次也一样。只不过送的不是消息,而是人。”
官差似懂非懂地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