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老财主为何要惧怕李文修?
他家下人们,又为何对李文修讳莫如深?
还有那些以讹传讹之人,李文修明明是受人尊重的教书先生,为何这些人不感恩戴德,反而要去诅咒李文修的家人死掉?
有些情绪在不知不觉中暴露,反应出来的,恰恰是事情的本质。
这么多人都对李文修猜忌,只能说明李文修是个与常人不同的怪物。
我记得前天在沈初夏家的小院内,墨姑娘便因王阿婶故意隐瞒李文修有隐疾之事,开始怀疑王阿婶了。但您当时却并未动她,连进一步的询问都没有。
这说明,墨姑娘不光想给王阿婶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您还有自己的想法。
我虽不知墨姑娘心中在想什么,却极其赞同墨姑娘的做法。
因为我们破案讲求的是证据,并非猜测。纵然有千万个理由怀疑王阿婶,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逼迫于她,也只能令自己陷入被动,无异于打草惊蛇。
同理,墨姑娘和头儿昨日专门走访东柳村,在明知道财主等人疑点重重的情况下,却没有进一步逼迫,也是因为证据不足。
这起案子我们官府能够针对的证人本就不多,若再吓跑几个,当真得不偿失。
故,方才王阿婶漏洞百出还强词夺理,墨姑娘依然没有发难于她。
但这并不等于我们要放弃她。
想让一个人说实话,最好的办法不是逼迫,而是让她心服口服。尤其是针对王阿婶这种死鸭子嘴硬的刁妇。
因此,我有个建议,不知道墨姑娘想不想听?”
林墨登时来了精神:“王强大哥快别卖关子,赶紧说说看!”
“那……墨姑娘可愿与我打个赌?”王强继续问。
“打赌?”愈发好奇,林墨脱口问:“王强大哥想赌什么?”
“我赌墨姑娘此时心中的主意与我一致。倘若姑娘赢了,本案完结前,王强便唯墨姑娘之命是从。
但若墨姑娘输了,那便让我也参与到这起案件中来可好?”
“王强大哥您可真逗!”林墨笑道:“您本来就身处在这桩案件里,又何来参与一说?”
林墨这话只是随口一说,不料,王强却目光深邃地瞧着她,一本正经道:“墨姑娘错了,您很清楚我指的参与,是什么意思。
我想成为,墨姑娘可以完全信赖的唯一搭档!”
这话实在太唐突,林墨本能不喜。加之王强此时的态度又过于认真,林墨莫名其妙便想到刘诚。
下意识转开视线。
林墨才低头吃了口面,王强已笑道:“墨姑娘是被我吓到了吗?
难不成,墨姑娘觉得,头儿才是最好的,王强不配做您的助手?”
“我没有这个意思!”咽了口口水,林墨有些发急。
“呵!”王强勾唇笑了下。
不知为何,林墨觉得他的笑容有些苦涩。
正想解释,王强已开口道:“墨姑娘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小人之心?不过稍稍暴露了锋芒,便夹不紧尾巴,想要对头儿取而代之?
姑娘无需否认,您的性子虽沉静稳重,但这双眼睛,实在太清澈了。喜不喜欢一个人,我一眼就能瞧得出来。
您对头儿,有种旁人无法替代的信赖。对我,却防备甚严。
我并没有亵渎姑娘的意思,也不想逼迫您。但,我希望墨姑娘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可以好好施展一番拳脚。
其实,身在衙门,大家都想保护弱小,造福一方百姓。但,好男儿志在四方,谁不想有更大的作为呢?
说出来不怕墨姑娘笑话,我有个比您要小一些的妹子。前些年,她不慎被人伢子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