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非舟车足力之所及，神游而已。其国无帅长，自然而已；其民无嗜欲，自然而已。黄帝既寤，怡然自得。

还有，古籍文献也曾记载过，唐代玄宗皇帝擅长音律，有一日他梦游月宫仙境，亲眼目睹了众仙女身着云裳羽衣在天宫中轻歌曼舞。梦醒之后，他便根据记忆，谱写出了《云裳羽衣曲》。此曲经过李白填词，由杨太真玉环编排，最终成为流传百世的音律佳作。”

刘诚的眼眸猛地一黯：“墨姑娘能否说得直白一些，刘诚愚钝，实在听不懂你的意思。”

“不！你听懂了。”

刘诚脱口道：“你……”

不等刘诚说出口，林墨已低声打断他：“我只想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李文修在做梦？走路在做梦，刚才，他突然跑出来，突然想给我穿鞋，其实也在做梦？”

“梦中杀人？”吐出这四个字，刘诚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林墨的眼睛却骤然一亮，瞬间变得比夜空最璀璨的星子还要耀眼。

“刘捕头？你说，李文修会不会是在梦中杀人？

所以，他才会选择晚上作案。所以，一觉醒来，他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以至于，听见全家被杀的消息，他才心如死灰，想都不想便撞缸自尽？”

“等等等等！你且慢点说。”像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又像是急于阻止林墨的话，刘诚抬手摁住林墨的肩膀：“让我先静一下，也让我好好想想。”

林墨没有推开刘诚，也不再说话，她的眼睛十分明亮，看着刘诚的目光中皆是真诚。

刘诚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道：“墨姑娘，我想知道，你为何莫名其妙会想到梦中杀人上去？”

“不是莫名其妙！”林墨也深吸一口气：“我隐约记得儿时听舅舅说起过这种病例，而华胥之梦有史为证。

既然黄帝和唐玄宗能在睡梦中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么，李文修为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