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礼尚往来,满足您的好奇。”
“好吧!”钱国豪十分干脆:“其实说起来很简单,你既然知道我是震,自然也知晓我们八卦弟子的渊源,那么,你可知道九色东珠?”
“钱叔伯是问这个么?”伸手探入领口,林墨直接扯出脖子上的橙色和蓝色东珠。
见到这两颗珠子,钱国豪的目光一凝,旋即,眼眶竟有些湿润:“看来,三师兄和七师妹早就将东珠交给你了啊!”
轻叹一声,他也从衣领中扯出一物,用手轻轻拖在掌心。
那正是一颗黄色的东珠,月光下,犹如一团小小的火焰在钱国豪手心中燃烧。只可惜,没有林墨脖子上的橙色东珠那么温暖,倒让人感受出一股莫名的寒意。
林墨看得眼睛发涩,偏开视线,她声音平静地说:“道家偏爱黑暗和隐秘之物,老子曾说:‘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认为玄色乃最最崇高的神秘之色。而《易经》亦认为,黑色乃‘天’之颜色,为众母之色,为众色之长。
故,九色东珠中,以黑色东珠为尊。
可我非皇室公主,亦不是盛乾帝流落民间的沧海遗珠,为什么,我爹娘要给我取名墨?”
“你既知黑色乃天之颜色,为何还要纠结这个?”看着林墨,钱国豪的眼睛里渐渐升起慈祥的怜惜来:“这世上,如若只有八卦,是难以成阵的,故而,八卦必须融于九宫,方能显阴阳。就像我们白、赤、橙、黄、绿、青、蓝、紫八颗东珠,再怎么光彩夺目稀世罕见,也终是为了黑色东珠而生。
既服从于黑色东珠,我们便是皇室的家臣,或者说,是皇上的家奴。所以,当日师父将八颗东珠赐予我们八人时,我们便同时立下誓言,将来生了孩子,无论男女,皆要取名为墨。”
林墨一下子呆住。
竟是这个意思?墨的隐喻,居然是皇帝的家奴?
多可笑的愚忠?多自以为是的誓言?难怪元贵妃被迫嫁给盛乾帝却俯首帖耳,明明不爱盛乾帝与与之琴瑟和谐了这么多年。难怪爹爹明明与震、坎不在同一阵营,却依然要接受盛乾帝的任命,成为盛乾帝的臣子。
倘若重活一世,爹爹和娘亲知道自己誓死效忠的盛乾帝,最后却是这样一个自私、残忍,又心灵扭曲的家伙,他们还会不会这般追随?
用力吸了口气,林墨将心头那口喷涌而出的愤怒强压下去,冷声问:“既如此,那为何定北王,还有钱叔伯你的儿女,不叫墨?”
“因为他们,皆不是我们心爱之人所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