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更何况恩人医术高明,大哥那时候虽死了已有十六年,残骸却被恩人保存得栩栩如生。”
斜睨征北将军一眼,征西将军又冷笑:“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二哥、三哥和四哥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的罪行,早已被恩人尽收眼底了吧?”
“不是五弟!”征北将军急急道:“恩人……恩人……或许大哥是被恩人加害的呢?他既然有如此逆天本领,自然……”
“混账东西!”征西将军突然挥掌发力,磅礴的掌风袭去,一下子将征北将军撞出数丈。
饶是征北将军武功再好,也被这毫无防备的一掌拍得呛咳两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征西将军倨傲地蹲坐在地,遥望着他:“畜生!你可是忘记了自己之前对白公子说的那些话?你当我是真聋子瞎子吗?你可知我为何要从恩人那里抱回来十六匹雪狼幼崽赠予你们?哈!我就是想亲眼目睹有朝一日,你们一个个都遭报应,就是想亲眼看见你们也被雪狼啃食入腹的惨状,懂吗?”
至此,龙旭尧和白懿轩彻底明白了。
难怪寒城一战过去了近二十一年,前十六年好端端的,直到五年前,征西将军才突发奇想去了趟寒城?难怪征西将军会从寒城抱回雪狼送给“四大天王”豢养?难怪,在寒城都极难寻觅的雪狼,征西将军会一下子觅得到那么多只?原来,表象下隐藏的真实情况,竟如此惨不忍睹。
龙旭尧完全理解征西将军的苦闷,但心里,却仍有些纠结影卫一事。
思忖片刻,他还是低声问:“征西将军?那个……被您杀死后,头颅丢弃在征东将军府养狗场的白发人,到底是谁?他可是您的影卫?”
“影卫?”征西将军皱皱眉,颇不耐烦道:“我戎马一生,誓死追随大哥,又不想篡权夺位,豢养影卫做甚?”
这态度堪称恶劣,龙旭尧却听得心头一松:“那,他是?”
“他是我大哥的一名亲卫。”
许是提到古人,征西将军的眼眸再度泛红,而扫向征北将军的目光也愈发厌恶:“说起来,三哥还认识他呢!”
“他是谁?”征北将军脱口问。
“是谁?嗤!”征西将军的笑声里透着刺骨寒意:“三哥当真贵人多忘事,竟将你自己送给大哥、与我同岁的鼻涕虫,都忘记了吗?”
“鼻涕虫?”征北将军先是一呆,旋即又梗着脖子嚷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乃我的亲信,岂会帮着你来对付我?再说,他当年就和大哥一起葬身雪岭了,怎么会死而复生?”
“大哥都能被恩人刨挖出来,恩人再多挖个鼻涕虫又有何难?死而复生?呵呵!从来都没有死过,又何来复生?不过是你们这些魑魅魍魉的腌臜小人,做贼心虚后在自欺欺人罢了!”
仰起头,征西将军的嗓子再度嘶哑:“三哥?你大约做梦都想不到,你派去大哥身边监视大哥的鼻涕虫,会被大哥的义薄云天感化,会变得那样崇拜敬仰大哥吧?
便是你穷其一生,也享受不了这样的待遇。你可知,在雪崩的那一瞬,鼻涕虫如同一座巍峨的山,他死死抱住大哥、护住大哥,硬是用自己的肉躯挡住了泰山压顶的雪崩,即便自己被砸得肢体破裂、骨骼残碎、体无完肤,他也不曾松开。
只可惜,这世上素来好人没好报,恶人活千年。大哥死了,鼻涕虫死了,你们却好端端地活着,被万人爱戴敬仰,传为神话,凭什么?”
眼眶红了红,怒意再度燃烧着征西将军的双眸,但他的脸色却平静不少:“想当年,鼻涕虫的伤势比大哥严重,而大哥甫一醒来,便迫不及待要回寒城大营去见我们。故,鼻涕虫并未与他同行,恩人,也未分得出精力护送大哥。正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