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2 / 2)

你觉得,女子就不能是精通排兵布阵、奇门遁甲的奇才?”

“我并非这个意思,而是此人在李文修一案和马宣案中表现出来的残忍、果决和冷静,都非女子所拥有。

我不否认有些女子恶毒起来心肠比男子还要狠硬,但通常情况下,女子面对老人和孩子时,会表现出本能的怜惜。这是与生俱来的、专属于女子的一种母性。

再就性格而言,男子比女子刚毅、粗犷,也更加自我。所以一般在凶杀案中,男性凶手更注重过程,女性凶手则更注重结果。

也就是说,男子杀人,更大程度上会体现出一种带有征服欲的炫耀,手段也因此显得更加自我,从而在现场留下各种各样他个人的痕迹。而女子杀人大多只冲目的去,不太纠结作案过程能不能表现她自己、突出她自己。

譬如男子和女子打架,男子打架多用拳头或者兵器,靠的是力量和武功取胜,女子打架却喜欢拽头发、指甲挠脸,靠的是泼辣、彪悍和灵活度取胜。

这种性别差异在平常案件中隐蔽性良好,容易被忽视,但在系列连环案中,却会因标志性明显、作案手法鲜明等特点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另外,女性凶手犯案,多多少少都会表现出柔软的一面,唯有男性凶手,作案手法才会干净直白,残忍到丝毫不拖泥带水。

故,当初甫一走进李文修家,看见那个水缸轨道消息机关,我便认定凶手是名男子。而在富民县衙停尸房地下密道看见王强准备的水缸和钉板,以及后来在翰林宫学发现马宣自己打地坪、钱多用木箱和花架抛尸房梁的那些消息机关,我愈发坚信这一系列连环凶案的始作俑者,乃是名男子。”

“嗯。”白懿轩点点头:“这才是你将凶手与我和父亲做对比的根本原因,对吗?

因为你觉得,凶手身上带着某种我与父亲这种精明、冷静、儒雅、缜密,却微微狂放的书卷气息。”

见林墨被自己说愣住,白懿轩莞尔一笑:“你瞧,你认定他是个男的,但却并未联想到定北王和凌威将军这些人身上,而是下意识与我和我父亲做对比……”

“我拿他跟你们做对比,乃是因为他也精通医术。”林墨急急辩解。

“对,这是颇为关键的一个因素,但毫无疑问,你我都能从李文修和马宣的案子里,瞧出凶手异于常人的冷静与缜密。这种细致颇显阴柔,很难用语言表达清楚,但却与定北王、凌威这些人狂野爽朗下的细腻截然不同。

当然,我只是在根据你的想法,尝试推测白色杜鹃花的主人究竟是谁?你莫要抱思想包袱,亦无需对号入座给自己实施压力。”

“嗯,好。”林墨重重舒了口气。

“白色杜鹃花的主人?白色杜鹃花的主人?”咀嚼两遍这句话,她问:“此人可是后宫一位极其尊贵的女子?”

“我不知道!”白懿轩坦言:“但,一个能令丽昭仪忌惮到临死都不敢明言,令那个人宁可毫无理由地毒杀自己的宠妃,且匆匆将人连夜送出宫草草了事的女子,身份定然不简单,至少,是他极其珍视之人。”

停顿一下,白懿轩又道:“而能与这种女子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怎会是个文墨不通的粗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