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及筋骨。你回去后好好休息，注意不要让伤口沾水，我会把箭伤药留给凌威将军，届时让军医帮忙按时换药，最多十日，你就又能生龙活虎地与兄弟们一块训练了。”

“多谢墨姑娘！”士兵虽受了伤，精神倒不错，眉宇间还带着明显的愤怒和懊恼：“也是我自己大意，才会吃这样的亏。下回一定机灵点，不会再给王爷、墨姑娘和骠骑将军丢脸。”

“好小子，有骨气！”凌威在他未受伤的右肩上重重一拍，挥手唤来两人送他回营地养伤去了。

目送士兵离开，林墨才问：“凌将军可曾听说过困兽犹斗？”

凌威怔了下，脱口问：“墨姑娘是说征北将军被那无头将军激怒了，所以才会如此狂躁，将我们都当做了敌人吗？”

“不！”林墨摇头：“与其说激怒，倒不如说是害怕。”

“害怕？”

“对！若不是害怕，他为何不走出卧房光明正大与你们拼杀，而非要躲在门内偷偷摸摸搞突然袭击？”

“……”凌威哑然。

“一个人，不止会在愤怒时做出攻击性举动，当恐惧到了极点时，亦会如此。其实说白了，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自保反应。”

话锋一转，林墨突然问：“凌将军？凭方才那两箭，您觉得以征北将军的本领，这世上有几人伤得了他，甚至杀得了他？

想‘四大天王’的名号并未掺假，既然征北将军有此等本事，征东将军和征西将军又能弱到哪里去？既如此，他们岂会束手就擒，轻而易举就被人一刀斩去了头颅？”

凌威一下子呆住。

林墨说得没错，方才他们虽被征北将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征北将军却受了重伤。严格意义上说，龙旭尧和白懿轩联手制服征北将军有些胜之不武。假如换做征北将军完好无损、双方又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对峙，凌威并不确定龙旭尧和白懿轩其中之一定能战胜征北将军，更别提杀死他。也正因如此，林墨和白懿轩到来之前，他们才没办法将征北将军抬出来医治。

凌威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他驰骋沙场多年，战功赫赫，自认为这世上武功比龙旭尧高强的人并不多见，而他亦清楚每个武将都拥有近似于本能的警觉，倘若半夜床头突然出现一个人，岂会毫无察觉？

所以，征东将军和征西将军遇害，或许并非是深陷于睡梦中毫无防备，而是因为实力悬殊太大，根本就没有还击和招架的能力。

这般便不难想象面对武功深不可测，如鬼神般危险的无头将军时，征北将军的内心有多么崩溃了。他当时定然极其害怕，所以才会变得狂躁多疑，看见谁都觉得别人要加害他，故而选择先出手伤人进行自保。

想到之前自己还信心满满地打算捉活无头将军，凌威的脊背上顷刻间冷汗涔涔……

林墨走进寝室时，白懿轩已处理好龙旭尧和自己的手，并在虎贲军的帮助下将征北将军抬回了床上，正准备施救。

“情况怎么样？”她疾步上前。

“你自己看吧！”白懿轩在身边让出个空位给林墨。

视线一下子被绑在征北将军脖子上的白巾子吸引住，林墨不由皱眉：“这是你们为了止血给他捆上去的？”

“不是！我们还未来得及。”

“诶？”林墨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