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以前,便开始花重金向花匠订购了大量桃树胶。而那时,花匠曾亲眼看到了马宣定制的藏尸木箱。
你方才还告诉我,你最初没想过要杀人,所以你对我撒了谎,钱多……”
“我没有撒谎,钱多会准备这些,乃是我教授给他的。诚然,我最初没想杀人,但,我重返翰林宫学时,却制定了完整的杀人计划。而那时候,马宣还没想起来要购买树胶。”
“好吧!这一条算我没说。
第二个漏洞,你院子里的血兰,是谁教你种的?我见过你们那片街坊花匠,他虽为钱多提供了树胶,但却没有给你提供过血兰花种。因为,他根本不知要如何培育出这么高大粗壮的兰。
另外,你用来购买豆油的一百两银子。你别告诉我那是张屠户赠予的,也别说是街坊邻居们再次帮你凑的,更别说是你偷的。你……”
“这一百两银子是顾立辉送给我的!”
“……”林墨一愣。
马宣的面上浮现出一抹纠结和矛盾:“当日,顾立辉来请我赴宴,专门带给我一百两银票。他说,原本应该多给我一些的,但那天他们去凤凰山开销太大。不过他承诺,以后每月都会给我一百两银子作为赔偿。”
“即便他做到了这样,你还是将他杀了?”林墨不由皱眉。
“是!因为赔偿没有任何意义,我爹娘死了,即便他将整个顾家都赔给我,我爹娘也活不过来了。
至于血兰花种,这盛京又不是只他一名花匠。难不成,他培育不出这种血兰,也不许别人培育吗?”
“罢了!这一条也不要了,我还有第三条……”
“你的第三条是谁给顾三太太传递了顾立辉已死的消息吧?”
见林墨铁青着脸看他,马宣得意地笑了笑:“没错,是我,给她传递消息以及设计张屠户卖给她杀猪刀之人都是我。我只想让顾立辉也尝尝没了娘亲的滋味儿。”
话锋一转:“林墨,你既会验尸,可查验过顾立辉的致命伤?”
“查过!”林墨答:“顾立辉的致命伤在脖子上,他的咽喉被你用小铁锨铲断了。”
“那你可留意到除了双手,他头面部可少了什么吗?”
“头面部?”林墨想了想,问:“可是耳朵下面那块皮肉。难道那不是你用小铁锨杀死他时,没对准位置的误伤?”
“你果然是非常厉害的仵作!”马宣眸中浮升起赞赏和崇拜:“可你既然知道我下刀又准又狠,连碎骨屑都不会有,又怎么不怀疑我为何会铲偏?
顾立辉耳朵下面少的那块皮肉,乃是一个小耳朵。那东西和六指一样,乃是从娘胎里带来之物。所以我把小耳朵专门削下来,偷偷带给了顾三太太。
果然知子莫若母,在所有人都以为顾立辉等人的失踪乃是纨绔子弟的寻欢作乐时。唯有顾三太太坚信,她儿子已经遇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