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甚？”龙旭尧赶紧阻止他。

“王爷、墨姑娘……”李元杰的眼圈都红了：“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元杰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啪！”龙旭尧在他后脑勺上轻拍一掌：“还有脸提？查个案都能被人算计到床上去，你可当真出息！”

“我……”李元杰臊得满脸通红。

“此事怪不得李少卿。”林墨一本正经道：“再说，横竖李少卿是男子，那钱秀秀心怀叵测自己送上门来，不睡白不睡，李少卿不吃亏！”

“咳咳……”龙旭尧和李元杰同时被口水呛到了。

哭笑不得地瞧着林墨，龙旭尧又爱又气又觉好笑。

这丫头看起来稳重端庄、聪慧大气，怎地如此腹黑啊？

以后，他与她，当真不知谁调教谁？

林墨哪里知道龙旭尧在想什么？没事儿人似的继续道：“那张屠户现在哪里？劳烦李少卿赶紧带我和王爷过去瞧瞧吧！”

“好！”

……

张屠户被关在大理寺牢房的最里间。

三人一路走进去，李元杰刚命狱卒打开牢门，张屠户便哭喊着扑了上来：“青天大老爷！小的真的不知道那位夫人买杀猪刀要在定北王府门口剖腹自尽。

倘若知道她要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便是借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绝对不敢与她做交易啊！”

“没这个胆子还敢畏罪潜逃？”林墨突然开口：“关你在大牢，当真一点也不冤！”

“……”张屠户登时噎住。

看他一眼，林墨又道：“我盛乾王朝有明法令，知情不报者，与主谋同罪！

顾三太太在定北王府剖腹自尽一事早已在盛京传得沸沸扬扬，你当日专门将她送至定北王府门口，难道不知传言中的顾三太太就是她？

明明知道此事与自己有关，不赶紧来大理寺投案自首，还敢逃跑，你与预谋杀人有何区别？”

见张屠户快要被自己吓晕过去了，林墨才缓和语气，道：“你且好好回答我几个问题，若如实回答，我们便放你回去。

倘若敢撒谎骗我，便好好在狱中反省，吃一辈子牢饭吧！”

“是是！”张屠户磕头如捣蒜：“姑娘想问什么就问吧，小的一定如实回答！”

“我且问你，你那日为何会遇到顾家三太太？可是有人专门让你在菜市口等她的？”

“欸？”张屠户惊问：“你怎么知道？”

一听此言，林墨三人全明白了。

相互交换了下眼神，林墨继续问：“你莫要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说，是谁指使你的便是。”

“我也不知道是谁指使我的……”

“大胆！”李元杰怒喝：“当着定北王的面儿就敢撒谎，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来人！大刑伺候！”

“不要啊！”张屠户一把抱住林墨的腿，哭诉道：“定北王明鉴，小的……小的确实不知道是谁指使我的，我那日睡觉醒来，就见床头有个纸团。

小的又不识字，便让家里的小子来看。

小子告诉我，那纸上写着，让我第二日寅时便在菜市口等着，会有大生意送上门。

小的虽不太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但也存了一份侥幸。

横竖每天都要早早去菜市口卖肉，不过是比平时早出门一个时辰，小的便去碰碰运气。

没想到，这一去，果真遇到了顾三太太。

她出价二百两银子买我的杀猪刀和草席，我虽不知道她要这些做甚？但二百两银子我一年也赚不到。所以……所以我便被猪油蒙了心，卖给她了。

定北王饶命啊！那顾三太太生得小巧玲珑，跟定北王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