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呢?”林墨不答反问:“王爷发现了什么,才会瞬间否定自己之前的话,确认马宣有嫌疑?”
凌威在一边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打断俩人:“马宣有嫌疑?凶手不是钱多吗?怎么又变成马宣了?”
“不!”龙旭尧道:“钱多只是个幌子,马宣,才应该是真正的凶手。”
“为什么?”凌威问。
“你可还记得马宣今日跟我们怎么说的吗?他说他的仓房都是什么时候会被水淹?”
“记得啊!”想都不想,凌威便道:“马宣说,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他的仓房篱笆小院,都要被水淹一次。”
“今日乃是四月二十七,也就是说,马宣的小院,乃是前天被水淹的,对吗?”
“对呀!”凌威依然不明就里,林墨的身子却猛地一僵。
瞧见她愣住,龙旭尧便知林墨想到了。
“墨儿?”他道:“一个前天就被水淹了的小院,昨日顾立福从狗洞钻过去追杀马宣,为什么没有蹭一身泥?
文学说,马宣自称顾立福突然冲进仓房想要砍杀他时,他刚从大厅打了饭回来,正坐着准备用膳。
难不成,马宣昨日是坐在污水里用晚膳的?
还有,马宣为了自救,和顾立福从仓房追打到院子里。那满屋子的水,满院子的泥泞,咱们专门让虎贲军用柴草树枝铺了路,踩上去时,脚底都有些打滑。马宣和顾立福为何都没摔倒,没在泥泞中滚几下?
我可记得,顾立福也好,马宣也罢,他二人从昨日案发,到今日我们离开翰林宫学时,都不曾换过衣裳。
那么,他俩的衣服上,为什么不曾沾染上泥巴?
怎么做到的?
另外,昨日莘莘学子们一拥而入去救马宣的时候,难不成,也都是趟着泥过去的?
种种迹象表明,马宣在撒谎,他把我们所有的人,都骗了!”
凌威大张着嘴巴,彻底听傻了。
林墨的面色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没错,凌威方才一说马宣的屋子乃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都要遭水淹,她就反应过来了。
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言,当时她、龙旭尧、凌威,还是近百名虎贲军,甚至还有顾立福这个昨日凶杀案的参与者,居然谁都没有怀疑。
马宣,当真好手段!
“他大爷的!”凌威反应过来后一拍大腿:“这么明显的漏洞,墨姑娘你当时怎么不提醒我们一下?”
“我也没发现!”
“啊?”凌威不敢相信地瞪圆眼睛:“你可是墨姑娘欸!怎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凌威!”龙旭尧的声音猛地拔高:“再胡言乱语,你就给本王滚下马车!”
“不要喝斥凌将军。”林墨睨龙旭尧一眼。
她的面色虽难看,目光和语气却十分平静:“并非我们一个个都是睁眼瞎,也并非我林墨愚蠢。
而是,我们都上了马宣的当!”
“上当?”凌威不明就里:“怎么说?”
“我一直觉得马宣这个人不简单。与他几次接触后,我发现,他对人性的了解程度,完全超出了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正常范畴。
但我还是被他的外表和演技蒙骗了,因为,马宣显得实在太弱势。
我一直不太理解,马宣今早,怎么会那样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地出现?
现在想想,我才知,那是马宣专门为我们量身打造好的一次,制造错误的机会。
马宣在争取时间,他怕赶不上,以至于,连束发都来不及,便跑回篱笆小院寻我们了。
因为他很清楚,我们在他的小院仓房内掘地三尺一无所获后,势必会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