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就出来跟老子打一架,少在背后暗戳戳使阴招。
像你这等龟孙子老子见多了,你若不出来,老子一准让你去见阎王爷!”
林墨才蹙了眉,一墙之隔的龙旭尧已腾地从榻上跳下来:“混账东西!墨儿你别理他,我来会会……”
“等等!”林墨急急阻止:“王爷不可!眼下还不是您露面的最佳时机。
不妨再等等,我相信,要不了几日,案情一定会有大进展。”
“可是他在骂你!”
“骂呗!”林墨一脸若无其事:“横竖我本来就不是男人,背后暗戳戳使阴招算计钱多,阎王爷也不会来捉我下地狱。”
“……”龙旭尧一噎。心头才被钱多挑起的怒火,竟神奇地熄灭了。
哭笑不得瞧着林墨,他到:“你倒是大度,不管别人如何挑衅你,都沉得住气!”
“沉得住气要看对谁,钱多这种人,尚不值得我动怒。一个小屁孩而已!”
小屁孩?
分明这丫头也只比钱多大一岁,怎么搞的她像钱多的祖母似的?
皱皱眉,龙旭尧问:“那就由着他骂?”
“他骂,累的人是他,又不是我?
更何况,门踹坏了我才有理由去找文学和夫子告状嘛!
这钱多若不狗急跳墙,你我如何方便行事?
最好他今夜就将小院拆了。
那般,明日王爷才能找着借口,光明正大带人将西院所有学子的房屋都搜查一遍。
我就不相信,咱们在每个院子里掘地三尺,还发现不了蛛丝马迹?”
“你……这钱多遇到你,当真算他倒霉。”
“他哪里是倒霉?”透过小窗斜睨龙旭尧一眼,林墨重新躺下:“他是不自量力!”
“唉!”林墨又轻叹:“明明像富民县东柳村那般,只管叫人来搜查或者到处挖一番便可真相大白。
偏偏到了这翰林宫学,就要束手束脚、处处制肘,荏地麻烦。
难怪盛京隔三差五便会发生命案,有那么多皇亲国戚,别说大理寺,便是天兵天将来了,恐怕也要让路皇权呢!”
龙旭尧的眸光闪了闪。
天子脚下,皇权至上。不止林墨,他也一样觉得憋屈。
但他相信,再有皇权庇护,杀了人犯了罪,都会留下破绽。
只要他和林墨耐心些,再仔细些,定会揪住狐狸尾巴。
待真相大白的那一日,他龙旭尧便是拼上性命,也要向父皇弹劾纳谏,将这盛京的陋习,好好改上一改。
敛了心思,龙旭尧再问:“墨儿,万一钱多将房门踹开,冲进来欺负你怎么办?”
“冲进来欺负我?王爷觉得他有那个胆量?”林墨冷笑:“若钱多真敢与我硬碰硬,今日在学馆内他就不会表现得那般脓包了。
他心中惧怕我才会在外拖到深更半夜回来。
如此虚张声势,无非是借醉撒撒酒疯,做给其他人看罢了。
不用管他,我们该说话说话,该睡觉睡觉,江汉成和顾立福比你我更急,自会替他操心。”
果然,林墨话音才落,院子里便传来江汉成和顾立福的劝说声。
并且不止他二人,似乎还有几个在说和,让人觉得乱糟糟,却又明显心虚。
而钱多也像是真的被众人劝说住了,没有继续踹门,骂骂咧咧两句,声音便走远了。
不多时,外面清静下来,再也无人喧嚣。
林墨和龙旭尧已交流完案情和想法,索性关闭小窗,各自熄灯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墨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到屋子里有人。
那人不知何时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