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这一点,他就不可能做出这等有辱斯文的孟浪行为。
那么,他又怎会与其他乱七八糟的五人同时遇害?”
林墨的解释虽然有些牵强,却不无道理。
想要反驳,就必须推翻之前六人已被谋害的结论。
眼见龙旭尧似乎已被林墨说服,开始频频点头,李元杰有些急了:“可万一他们六个带着花娘脱离人群,自己玩儿去了呢?
若是有人心怀叵测,提议在凤凰山中探险。少年无知,又初生牛犊不怕虎,对于探险之类最感兴趣。
他们难道不会兴高采烈地答应提议,然后误闯某地,比如带有瘴气的山谷之类,最终皆泥足深陷,出不来吗?”
“李少卿好敏捷的思维!”林墨由衷赞叹。
然,下一刻她便朗声道:“确实,假设情况是李少卿所言,确实能造成六人同时失踪的现象。
可若当真如此,花娘们所在的销金窟老鸨怎么可能半个月都不去衙门报案?
难不成,好端端丢了几名花娘,老鸨也无所谓?
另外,我查阅了好几本书,都说凤凰山没有未踏足的深山老林,亦不存在奇峰险地、洞穴深谷。
那么,六人岂会在凤凰山同时遇难?
就算不慎跌落山崖,是不是至少也该有几个生还者?”
“……”李元杰彻底噎住。
想了想,他索性放弃这种假设,再问:“那销金窟、勾栏院呢?
那种地方不比凤凰山,那里鱼龙混杂,死几个人当真不易被发现。
倘若凶手在那里谋害顾立辉六人,指不定老鸨、护院等还是帮凶!”
“不对!”林墨摇头:“我觉得,销金窟、勾栏院更不可能。”
“为何?”
“顾立辉等人是什么大人物吗?
通常情况下,多人团体作案,都有极强的目的性。
倘若老鸨护院等人参与杀人,那么,他们要么求财,要么求势。
顾立辉六人都是富户子弟,并非出身官宦人家,求势绝无可能,那便是求财。
但若是求财,他们为何要杀死人质?
我想,再愚蠢的绑匪也知,一旦撕票,是拿不到赎金的吧?
至于谋财害命就更不可能,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老鸨以后还如何开门迎客?
难道,用花娘掏空恩客们的钱袋,不比杀人更容易?
可若凶手与老鸨等人毫无关联,那么,他又是怎么做到将六人同时杀死在销魂窟的?
难不成,他是在吃花酒的宴席上将人全部毒翻了?
好吧,就算这种说法成立,那他折腾出如此大的动静,连花娘一并弄死了,又是如何全身而退的?
当然,盛京毕竟不是秦州府,我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即便查阅了不少资料,也只是闭门造车,缺乏实践经验。
可我觉得凶手若是在凤凰山、销金窟或者六名学子中的某一位府邸作案,道理都大同小异。
好端端的六个人突然失踪,不可能不被人察觉。
而最让人想不明白的是,那名凶手呢?
难道,凶手还能伙同顾立辉六人一起去逛窑子寻欢作乐,或者去别人府邸玩耍,最终却独善其身、全身而退?”
“所以呢?”自始至终没有反驳林墨一句的龙旭尧突然开口问:“墨儿真正怀疑的受害人遇难地点,究竟在哪里?”
“翰林宫学!”
“翰林宫学?”李元杰一下子跳起来:“墨姑娘怎会怀疑翰林宫学?
那可是皇家宫学啊!不仅戒备森严,而且所有的学子们都经过严格筛选,文学和夫子们对学子的管理,堪比宫里的太监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