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一刻,就要去给他们做早膳?
如何吃得下去啊?
见李元杰的一张脸都要拧成苦瓜,林墨不由勾唇:“李少卿见笑了!
王爷与我皆自幼在秦州府长大,秦州府民风开化,我们无拘无束惯了,没那么多规矩讲究。
当然……”
面色一凛,林墨又丢给李元杰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破案是件细致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咱们总不能为了破案,个个都饿死吧?
便是我们愿意饿着,别人可不会饿着。
只有吃饱饭,才有力气与人干仗啊!”
说完,理也不理李元杰,林墨径直追龙旭尧去了。
李元杰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
三两步跟上林墨,他低声问:“墨姑娘?是不是顾家?”
“嘘!”用食指摁在唇上,林墨笑笑,眸中却滑过一抹极其冷冽的锋芒:“是不是顾家,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不过,折腾来折腾去,那幕后人可不是就等着方梦茹出幺蛾子吗?
如今人都死了,若再不来定北王府闹上一闹,那不是白忙乎了?
倘若王爷不接招,又如何找得到借口去寻找顾家拒不承认失踪的顾立辉呢?
既然别人都给咱们搭好了梯子,我们要是不上去走一走,那便是不识抬举了!”
……
果然,三人刚用完早膳,漱口茶都未来得及喝,张贵便慌慌张张跑进来:“王爷,不好了,顾家……顾家闹上门来了,说……说要让我们定北王府给顾三太太偿命呐!”
“就等着他们呢!”龙旭尧将茶杯往桌上一磕:“带头的是谁?”
“是……是顾家三爷!”
“这才是瞌睡碰到热枕头!”李元杰立时摩拳擦掌:“墨姑娘神算,真真有事儿做了。”
“嗤……”林墨冷笑:“这顾老三平日里泡在销金窟不回家,便是儿子丢了也不在乎,如今倒是急了。那王爷打算如何?”
“墨儿是在跟我装傻吗?”睨向林墨,龙旭尧的凤目中皆是蠢蠢欲动:“对付孬人无须客气。这里是定北王府,不是菜市口。岂能容他顾家之人一会儿来剖腹自尽逼迫,一会儿又来一群‘讨回公道’之人要挟?
刚好闲得手痒,既然来了,那就一个也别想走了!”
说罢,龙旭尧站起身大步走出去。
林墨和李元杰交换下眼神,也跟上。
果然,主街方向来了一大群披麻戴孝之人,林墨扫了一眼,足有五六十个。
因个个都是老弱病残,王府侍卫也不敢硬来,竟让这些人冲过封锁线,直接逼至王府门口。
为首之人是个面皮细白、长相俊朗的中年男子,只可惜他步履漂浮,神态疲惫,眉宇间皆是隐藏不住的猥琐与奸诈。只瞧一眼,便知是个奢靡纨绔、不学无术之徒。
林墨认识龙旭尧以来,只在当日东柳村老财主家小树林里见识过龙旭尧霸气的一面,其余时候,龙旭尧都很亲和,跟普通人亦没什么两样。
今日,她倒很想再见识一下,龙旭尧在盛京要怎么处理刁民。
那顾老三之前还有些底气不足,到底这定北王是皇长子,而且战功赫赫、威名远播,深受老百姓爱戴。
然,这一路闯过来,定北王府的侍卫们竟个个都是软柿子,连碰都不敢碰他们一下。反倒有两名侍卫,方才被他用石块砸破了头大气都不敢出。
如此一来,顾老三登时壮了几分胆。
心道皇长子又如何?到底是穷乡僻壤之地长大,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自己今日就要好好欺负他一回,让定北王搞搞清楚,盛京究竟是谁的天下?
抱着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