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但见林墨满脸疲惫,眼睛下面有着淡淡的黑眼圈,脖子上的勒痕更是触目惊心,白懿轩自责道:“怪表哥对你太苛刻,你别难过。

想你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突然被刘诚那混账强行掳走,之后又被一大群腌臜的臭男人围攻,没被吓哭已经很冷静理智了,表哥不该如此说你。

但你也当真心急,眼下天都那么黑了,你回去又能如何?

难不成你要回去将李文修打醒,逼着他协助你断案吗?”

“我可以先回去破缸碎冰,验尸啊?”

……

第33章 脏躁

白懿轩摇头:“没抓住李文修之前自然要急着验尸,眼下李文修都已经归案,你何必急于一时?

老仵作的话并非毫无道理,破缸碎冰或者融冰,都会对尸体有所损害。眼下天儿那么冷,估计四口缸里的冰一时半会儿化不了,你便是回去,也无法立刻验尸。

再说,西柳村那样的条件,就算你强行破缸融冰,难不成你还能在李文修家里给五具尸体开膛破肚?

倘若无端惹来他人非议,不仅仅是你,恐怕富民县衙都不好交代。

所以你且等等,待刘诚他们将尸体运回县衙之后,你再过去交涉、解剖验尸也不迟。”

但见林墨瘪着小嘴满脸不甘心,白懿轩笑道:“墨儿,你方才不是问我,有没有一种发病时会导致性情大变,醒来后却什么都不知的病症吗?

具体这类病症我不曾遇到过,但《景岳全书》中曾记载过一种叫‘脏躁’的妇科疾病。张景岳当时便是用了‘以诈治诈’的法子,才将病人治好的。”

“嗯?”林墨登时来了精神:“懿轩?说的脏躁,可是心意病也?”

“对,脏躁在其他医书上确实被称之为‘心意病也’。此病大多由不良暗示引起,比如思虑过重、妄念太多,一旦走火入魔,便会发作。

我听你的叙述,李文修似乎患上的就是这种病症。”

“心意病也?脏躁?心意病也?脏躁?”念叨两遍,林墨摇头:“先不说脏躁多在女子中发病,单就传染这一项便说不通。

李文修乃是东柳村的教书先生,所教授的孩童大多出自官宦之家或名门望族。倘若他患有脏躁,别说给孩子们授课,只怕一出门,就会被东柳村的村民们打个半死。

当然,凭空想象不足以为证,所以我专门问过今日去东柳村寻李文修的村民。据他说,李文修教学素来认真负责,便是昨日,他还在给孩子们专心上课,并无异常。”

“并无异常原本就是最明显的异常!”

“嗯?”林墨一怔。

“墨儿我问你,据你了解到的情况看,李文修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人!”

“什么样的好人?”

“他善良、温和、正直、孝顺、体贴细腻,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并且非常爱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对老父母更是无比孝顺。但凡见过李文修的人,都会竖起大拇指,说他是个温暖、温情,注重仁孝礼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倘若不是今日他神志不清地跑进院子撞缸寻短见,单从其他人的描述上来看,我倒觉得他跟表哥有些相似,都是那种玉树临风的翩翩君子。”

“欧?李文修很像我吗?”

凝神想了想,白懿轩突然挑了下眉,竟勾起一侧唇角,露出个无比邪魅的坏笑缓缓凑过来。

这笑端得不怀好意,配上白懿轩的眼神,竟像是要亲吻林墨。

林墨心头一跳,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推开白懿轩。

“别动!”手掌尚未触到白懿轩,白懿轩已收起坏笑,扣住林墨的手腕,在她后背上安抚性地轻拍两下:“你今日累了,莫要离我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