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向刘诚投来同情和幸灾乐祸的目光。
见刘诚低着头,俊脸都要贴到胸膛上了,林墨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老先生,我想问问您,方才您为什么冲进来就去咬刘捕头的右肩啊?”
“嗯?”老仵作愣怔一下,思维立刻被林墨带回案件上来。
他想了想,道:“我其实没想那么多,墨姑娘进屋之后,我们全都从门缝盯着你和刘捕头。
刘捕头突然用麻绳勒住姑娘脖子时,我就想冲进来了,是这群小兔崽子硬拉着我不放。
直到姑娘的气息紊乱,拳打脚踢未果,开始抱住刘捕头的手臂垂死挣扎,我才挣脱他们撞门而入。
当时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再不救人,墨姑娘你就被刘捕头勒死了。
可刘捕头个子那么高,身形又精壮矫健,我如何能阻止得了他?
所以我只能咬他。
我就想着,只要感觉到痛,刘捕头大约就会松开你。
至于为什么会专咬他的右肩?嗯?”
抠了抠脑袋,老仵作眼睛一亮:“那不是顺嘴吗?他右肩就在我的嘴边儿上,我只要张开嘴就能咬到,这大约就是姑娘屡次提到的本能吧!”
“没错,顺嘴,本能。”
赞赏地冲老仵作竖了竖大拇指,林墨眸光一凛:“人的情绪很复杂,就像刚才。我明明知道刘捕头是在演戏,但当他突然将麻绳套在我脖子上时,我还是忍不住害怕。
那种恐惧是发自内心的,根本不受理智控制,是人类面对死亡时,出现的一种本能情绪。
被这种本能情绪趋势,我自然而然开始反抗。如同老先生一样,其实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拳打刘捕头还是在踢他。
之所以会抱住刘捕头的右臂用力抓挠,只因他惯用右手,在勒紧麻绳的时候,他右手的力道比左手大,我不由自主就想挣开他这条要命的手臂。
同理,老先生冲进来之后,也因刘捕头惯用右手,所以他想勒死我的时候,右肩会轻微下沉,主动凑到老先生的嘴边。
老先生的身高和体力大约与沈初夏公爹差不多,事发突然,既然打不过凶手,又没办法阻止悲剧,情急之下,老人只能见什么就咬什么,妄图使用这种法子让凶手分心,从而救下沈初夏。
故,他是顺嘴咬下去的,只是本能……”
第20章 王阿婶
林墨:“所以不会有错,除非李文修是个左撇子,否则,他的右侧肩头,一定有被自己老父亲咬伤的痕迹。而他的右臂自肘部以下,也会有淤血抓痕,手腕至手背上会因沈初夏的指甲直接接触抓挠,留下血槽。
倘若连这些都是巧合,那么,李文修昨晚穿的那件衣裳也是最直接的证据。
不管是肩膀还是右侧袖子,上面定然会有破损,便是没有被咬烂、抓烂,也会有部分抽丝想象。
沈初夏的十根手指,也定会有一两根指甲里隐藏着李文修皮肤的碎屑,或者衣裳的断丝。
所以李捕头,可以派人去捉拿李文修了。我确定,他就是杀人凶手无疑!”
这结论实在令人振奋,刘诚应了声“好勒”,转身就跨出房门。
才在院子里点了兵,林墨又追出来道:“刘捕头,你们不要去东柳村寻人,就在西柳村附近找找看吧!”
“西柳村附近?”刘诚一愣:“为何?”
林墨刚要解释,一人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刘、刘捕头,草民,草民实在找不到李先生,他,他……”
“他根本就不在东柳村!”林墨接嘴。
“你,你……”那人猛地瞪圆眼睛,像看鬼似的看着林墨:“你怎么知道?”
“昨晚李文修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