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将军有令……”

“小哥！我不与您为难，但我身为仵作，既然参与了本案，便有责任了解案情。

此人乃是受害者的爹爹，我迟早都得跟他谈。谈得越早，对破案越有利，晚了，只怕会延误案情。

故，您就在外间门口候着可好？

万一我真有什么危险，您也可以第一时间冲进来保护我，如何？”

林墨此时的表情太诚恳，声音太温柔，竟像哄小孩子一般。

小兵士原就心疼她，哪里还舍得拒绝责备？

狠狠瞪了阿虎一眼，小兵士终于咬着牙出去了。

待卧房只剩下他们二人和昏迷不醒的狗蛋时，林墨才柔声问道：“你是叫阿虎吧？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仔细听着便是。”

“嗯！”阿虎点点头，却依旧低垂着眼睫不敢看林墨：“是我娘告诉仵作姑娘，我叫阿虎的吧？”

“是！你娘还把你当年饲养七彩雉的事情，也告诉我了。”

林墨说得非常有技巧，声音异常平静。

她只说七彩雉，丝毫不提黑猫，亦没提半句当年两家发生的冲突。

但这话听在阿虎耳朵里却无比突兀刺耳，阿虎毫无思想准备，身子瞬间就绷直了。

像是不知道要怎么接嘴，他用力搓着自己的大手，半天都没开口。

林墨也不看他，只耐心地给狗蛋施针，静静等候阿虎调整情绪。

不料，阿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他一把抓住林墨的手捂在脸上，低吼道：“仵作姑娘，您超度我吧？

我给初夏一家偿命。让……让文修，让文修不要再来找狗蛋，也别再找我娘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让文修勒死，下辈子我变作黑猫报答他们一家可好？”

阿虎的动作做得突然，说出来的话更是莫名其妙，林墨被他吓了一大跳。

但林墨没有将手抽回来。

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任由着阿虎从她掌心汲取温度，任由这个粗壮的乡下汉子将她当成保护神，只是平静又温和地给予陪伴。

直至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浸透了自己的指缝，林墨才柔声问：“你很爱狗蛋，也非常崇拜你娘对吗？”

“我娘是十里八村最能干的女人，她……她是个好母亲……”

“不！”林墨的声音猛地拔高：“她不是个好母亲，甚至，她根本不配身为人母！”

“你胡说！”像是突然被刺激到了，阿虎猛地抬起头，一把甩开林墨的手：“我娘是最好的母亲，她是全天下最最善良、最最心疼孩子的母亲。她……”

“嗤！”林墨冷笑：“只可惜，她心疼的孩子，不是你和你哥哥，而是李文修！至少，在你和你哥哥眼睛里，都是这样看的，不是吗？”

“……”阿虎猛地怔住。

泪水在他脸上奔流而下，他的脸扭曲着，明显正在进行心理斗争。

许久，最后一点坚持消散，阿虎整个人都萎顿下来……

第123章 你们是李文修身后的山

抱住自己的头，阿虎哽咽道：“为什么？我娘为什么要对文修那么好？她为什么对文修比对我和我哥还要好？为什么？

她是不是真如仵作姑娘您所说，与文修有不正当的关系啊？”

“你觉得呢？”林墨不答反问。

“我……我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你怎能如此怀疑自己的母亲？”

“可是这话，不是仵作姑娘您说……”

“是！这话是我昨天早晨怒急之下，口不遮拦说出来的。那是因为，王阿婶她不是我的母亲！”

“嗯？”

“狗不嫌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