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好往外细说。
婚前婚后的日子予两人来说,也并未有什么不同。
总归是婚前便住到一处的人,此时此刻只更显光明正大了。
唯一没变的,则是两人时常碰不到一处去的行程。
他往来于沈氏和洲湾岭间,偶尔撞上葛烟京芭那边有安排,便先送她去剧院。
葛烟再开启的,则是同样两点一线的路程,只不过将大平层替换成洲湾岭罢了。
这天,两人难得都有闲暇时间,各自忙碌完以后,一前一后抵达洲湾岭。
汾城这会儿又迈入新一年的盛夏。
微燥的气息横蹿于空气间,裹挟着恒温都抵挡不住的热意。
沈鸫言回到家,迈上二楼时,葛烟正半伏在软塌上看投影的视频。
她听到动静侧目望去,来人长身颀然,正立于镜前。
顶灯泄下的亮笼着他清绝的眉弓,沈鸫言略偏过头,垂眸,修长漂亮的指尖搭在喉间领口,不疾不徐地松解领带。
这一番惑人十足的模样,饶是她和他已然相处了这么久,还是会时不时被惊艳到。
这样清越又极具蛊惑性的极盛面容,光是看着,都只觉………
葛烟半撑着脸,自以为无声地望。
下一秒,清越嗓音自他那处缓缓传来。
“再这样看我,它会直接出现在你的手腕上。”
………什么出现在她的手腕上?
葛烟视线稍稍往上撂,正好迎上他带笑的漆清目光。
而论及那个它。
应该是他的领带。
“………”
径自想象了一番那般的画面,葛烟又想挠他了。
懒得理人,她干脆侧过脸颊,拿起中控调试器,让窗边帘幕自动阖上后,顺带又给投影幕布调换了个方向。
眼不见为净。
然而这般自顾自的躲人,当即惹来他要来软塌这边捉人的举措。
纤窈腻白的脚-踝被攥起,沈鸫言偏头在上面碰了碰,葛烟瞬时便泛起了痒,蔫得不行,连忙笑闹着讨他的饶。
等到闹够也笑够,见他半靠在那里看文件,葛烟干脆从软塌上趴到被褥之上,随后半伏在他的怀里。
抬眼望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颌,她的嗓音莫名缓了半拍,“你觉得………”
听她话落一半又不语,沈鸫言收回视线,目光落于她面颊处,“怎么了。”
“你说………咚咚它………”葛烟停顿片刻,到底还是轻然出声,“是不是也该有个玩伴了?”
沈鸫言似是了然,从鼻音里应了声,极为好听,“想再养一只?”
“算是。”葛烟应得很快,不过几秒反应过来后又紧跟着道,“但又不算是………”
这下他笑了,“什么叫不算是?”
“就………动词算是对了,名词可能还要替换一下。”迎上沈鸫言睇来的沉然目光,葛烟指尖轻点乱划,“这次想养的,大概是别的。”
“沈太太,话没有说一半的道理。”沈鸫言眼底倏而起笑,“这个别的指什么?”
葛烟被他唤得面颊涔热。
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该是明白的。
却还要来细问。
顾及不了这些,她嗓音倏而变得细了,几乎要飘在空中,“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想养个宝宝?”
大概是刚才看的视频有所触动,随后又紧接着觑见他那般极盛的面容。
葛烟光是放在心里想想,就觉得神奇。
这样接连血脉,毗邻心扉,串联起彼此的存在。
该是怎样缓缓相融了他们俩的所有,随后才诞生在这个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