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的美人裹于绵软至极的毛毯中,只半截赛过雪的皓腕露出,自然垂落于软塌一侧。

她长睫凝露,似是睡了过去。

仿若半上了色的油画,于清晨早间泛着熹微的色泽。

是她。

单单是她。

每一张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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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确实下了许久,从清晨开始。

午后雨势虽缓但密,遥遥撂去,宛若水帘。

乌蒙的色泽笼着半山庄园,林间的森青都被浸得稍显黯然,像是雾一般萦绕。

庄园内不到傍晚便全点了灯,亮堂之余,在雨雾中静静地散着微明的光。

一如这样的情形,葛烟下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