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点?故意要这?样做的意味。

葛烟凝神,探出手去摸了摸,果不其然摸到那一小?块儿的又肿又胀。

其实也?根本不用去看了。

被他?那样用唇含住又噬过, 早已是红得能滴出油。

而?又因为那里原本便是靠近耳后的天生保护区域………敏、感得不行。

现在那样的肿肯定都还没消。

就连身上也?全然都是他?刚才靠过来?的气息。

凝在鼻尖, 发间。

仿佛有一种错觉。

好像他?此刻也?立于她身前,陪着她一起, 共同并入这?无端便挠人?的春夜。

想起自己刚才就那样地应下了,葛烟慢慢平复好鼻息,转过身去摁开关。

将灯打开。

昏暗的休息室在瞬间恢复成白昼那般的通明?。

葛烟双眼在被刺过后,略眯了眯。

她腿莫名有些软。

已经根本不能去想刚才的表演,以及往常在此之后还会觉得自己还有哪里没发挥好的复盘。

葛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只来?回在休息室内反反复复地踱步。

顺带着搭起手,用手背贴在额前,脑海里乱得像是窗外随风乱飞的柳枝。

………窗外。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葛烟目光落在上面定了会儿,随后轻轻几步走过去。

将面向剧院后方的推窗缓缓往边沿打开,她透过浸润着温意的窗,就这?么?往外觑。

就像是刚才福至心灵要走过来?打开窗的心思那样。

有关于此的猜想也?终于在此刻落实。

楼下不远不近的柳树旁,颀然身形倚在车边的那人?………

不是沈鸫言又是谁。

漆黑的车身半隐在夜色中,窗上闪过剧院建筑外偶有车子蹿过的暗影。

他?身姿清挺,原本便是微微垂着首。

单手抬起落于唇边,动作微轻,像是在不断地摩挲着什么?。

此刻大概是察觉到二楼这?边推窗的动静。

他?这?才半仰起头,遥遥朝着楼上看。

楼下的柳树隔着两人?的视线,看不太分明?。

但唯有确认的是,他?一直静静地停留在那。

距离她从那边回来?再到休息室也?有一段时间………

沈鸫言竟是一直没走。

葛烟长睫颤了颤,随后抬起手,照着那个方位便轻轻地挥了挥。

像是要确认她回到休息室,等她复又亮起灯才愿意走似的。

那道颀然身影这?才略直起身,转而?便上了车。

车子打起直射灯,缓缓地朝着侧方,一路驶入夜色。

连带着车尾闪着红亮,一闪又一闪地渐渐远去。

推开的窗户仍是之前那样半掩着,迟迟没关。

随着车子的离去泄入细微暖风。

春天是真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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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剧院里的排演日?历落入正轨,彻底复苏了的春天将人?的每个细胞都烘得极痒。

不停地收缩舒张后,迎来?的是清透温润的白光。

这?几天的汾城天气大好,连带着剧院内里都被太阳晒得泛起淡淡的青草香气。

窗外的柳树仍是毛絮纷飞,缓缓撂过去时直挠得人?打起喷嚏。

蒋绯边吸鼻边玩手机,站在吧台边等咖啡,“我的烟儿,就说说吧,你这?到底算不算连环三连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