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作出任何反应,直到她走来他面前站好。墨镜上那道峻峭的眉峰才极轻地挑了一下。

黑色镜片后,少年眼神戒备,上下扫她一眼。

她头发汗湿,衬衫皱巴,气色差,人狼狈。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跟走散了又回来的小鸭子似的。

他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了。手机游戏已显颓势,他败兴地说:“不玩了,撤了。”

他扯下耳机,塞牛仔裤兜里:“杜若春?”

杜若轻声:“我改名字了。”

“哦?”他眉毛一扬。

“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