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太阳很大,杜若一出实验楼就戴上帽子。

万子昂笑道:“这么怕晒啊?”

“嗯。”杜若道,“你不记得我去年刚入学时多黑呀,好不容易变白,不能再晒黑了。再怎么我也是个女生,该讲究的时候还是要讲究的。”

万子昂端详她:“以前黑吗?杜若你变化太大,我都不记得你以前的样子了。”

“不记得最好,赶紧忘掉!”杜若笑道。

一旁,景明听言,侧眸看她一眼。

他还记得在北京西站接她时的情景,又黑又瘦,脏乱枯黄。

此刻,夏天的阳光把她照得有些发白,她笑着,眼睛弯弯,梨涡浅浅。她眼神无意间移过来,和他的撞上,她一愣,笑容凝在半路,立刻移开。

他只道她是做贼心虚。

而他呢,之前还尚未转圜过来,可昨天吃饭时李维的话把他敲醒了。

可不就是有意思?

这么一想,他又不自觉极淡地勾了下唇角,有那么一丝势在必得的傲气。

路上经过小卖部,景明进去买水,按人头买了几瓶分给大家,最后一瓶递给杜若。

她接过水,看他扫码付钱,想起队里做什么事,都是他结账,随口就问了一句:“怎么总是你请客啊?”

过道狭窄,彼时他拧着瓶盖,从她身边挤过,听言,俯身凑近她,低声问了句:“想管我的帐?”

她的心猛地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