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蘑菇, 味道一样鲜美,便送来给我尝尝。”

“这哪是送给我的啊。”曾氏道:“昨日送了两条屋子旁竹林里, 你念叨过几回的竹笋, 今日送了你觉得我喜欢吃的蘑菇。”

“我都没好意思说我女儿比我更喜欢吃蘑菇呢。”

曾氏笑盈盈地看着她, “你说他明日会送什么过来?”

“娘!”刘玉真放下了筷子, “您不要提他了,他讨厌得很!”

“好好好,”曾氏戏谑地看着她,“不说就不说,可怜人家吃一块味儿好的糕都巴巴给你送来,你就作吧,等哪一日啊他不来了我看你怎么办。”

“您今日怎么老是向着他说话啊!”刘玉真捂住发烫的耳朵,“您以前不是很讨厌他的吗?”

曾氏老实说道:“就冲着你嫁给他一年,这性子还在如闺中一般模样,我呀,就讨厌不起来了。”

曾氏这话可是真的不能再真了,这女人嫁人后日子过得如何,不是看她吃穿,而是看她性子和闺中相比,是一如往常呢,还是偏激了、狰狞了、幽怨了、恶毒了。

如府里的二姑娘、此前在闺中时如朵花儿一般,娇娇柔柔。

但如今这性子就完全变了,虽然身子娇柔依旧,但性子却南辕北辙,尤其是此番流产之后,那颇受宠爱的妾室也紧跟着在屋子里滑了一跤,落下一个同样成了型的男胎。

妻妾相争,在周家闹得不可开交。

曾氏上次见她一眼就瞧出来了,她在周家的日子定过得不如何。

但是真姐儿每次回来,性子虽有些许变化但大体上是无忧的,尤其是此番她单独一个人回来,还是因了那种事,可把她和徐嬷嬷乐得够呛。

刘玉真郁闷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白米饭,半响小声问道:“娘,您当年和父亲是怎样相处的啊?父亲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