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已经被打击到说不出话来了。

待全部处理完后,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堆石块上,神态自然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便无视呆站在一边,如丧考妣的墨溪断走出了门。

“…………”墨溪断一脸苍白的站在原地,是真的要哭了……

那些石雕,全部是他的心血加精神支柱……

可是,砸掉他这些宝贝的是本尊,他又能怎么样……

“只好再偷偷刻了,这次藏好点……”随后,丝毫没有受到教育的某人小声嘀咕道。

* * * * * *

从墨溪断的马场牵了一匹黑色的骏马出来,涯将整理好的一些行李绑好在上面,便一个跃身上了马,缓缓的朝大门走去。

一路无人敢阻。

拿墨溪断的这些东西,他是丝毫没有愧疚的,毕竟,墨溪断对他做的那些事情,远不是这些东西可以弥补的。

而况,这些对他来说也并不算什么,他放在昙剑山庄的就有很多,只是并不想回去拿而已。

不过,让他比较意外的是,直到他走出门,墨溪断都没有出现。

这让他不免松了口气。

那个家伙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令他无法自在。

抬头又看了看天,涯忽然有些感叹。

十年,他将自己束缚在一个地方整整十年。

每一天都是为别人而活……说不压抑,是不可能的……

现在,全部放下来后,他也应该去这江湖游离一番了,或许,会有些奇遇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想着,身下的骏马已经缓缓走出了大门,刚一转弯,便看见依旧戴着面具的墨溪断,正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你动作真慢,我等你很久了……”

“……”涯突然有种感觉,他是甩不掉墨溪断的……

严凌枫是被一个梦惊醒的。

坐起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冷汗,心脏止不住的疼。

他并不记得梦的具体内容,却真真切切的记得,梦里,那个男人站在火的另一边,轻唤他的那一声。

“严凌枫……”

嘶哑而干涩,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最终,却只剩一丝自嘲的叹息……

“……”皱着眉,严凌枫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抓住胸前的衣衫,企图让心脏的疼轻一些,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那种疼其实并不强烈,却沉闷得让他有些无措,仿佛丢掉了一种永远也找不回来的东西,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他在这种疼痛里略微茫然地下了床,走出房门。在这深夜里,他的行走茫无目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拿着涯的血鞭,来到了他的住处……

可那里依旧是一片漆黑,男人仍然没有回来,只是他的房间里,还留着属于他那种特有的,温润的气息。

严凌枫看了看周围,心情顿时不可思议的平静了下来。随后,他有些无力的靠坐在涯的床上,闭眼时,脑子里无意识的回忆起,第一次见到男人时的情景……

………………

回忆

那时刚刚入冬,风吹在身上,已是刺骨的疼。

当时,严凌枫与城水悦双方的父母都已被杀害,却连尸体都来不及埋葬,就被逼得逃亡。

甚至带着浑身的伤,被迫进入传说中有妖魔的森林躲藏。

逃亡的途中,严凌枫中了毒,没有解药,只能靠药物暂时压制,但显然越来越没有效果。晚上发作的时候,几乎已经无法忍受。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在那片茂密的妖魔森林中,遇到了涯。

当时,他正用匕首削尖竹竿作为箭支使用,而城水悦则负责就近寻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