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目前三大门派之一,其中的危险,又岂能一言而喻?

何况,那所谓的仇敌,还是当时的第一门派,拥有数百年根基。

可涯不得不褐尽全力除掉他们,那个时的严凌枫还小,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涯不可能放任一个最大的威胁存在。

此刻,满身疤痕的涯,安静的躺在水池里,微微的眯着眼,死寂的看着模糊的水面……

竟有些像一具被抛弃的,没有价值的残破人偶,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孤单……

其实涯的脑里,什么也没想……都是空的。

他只是喜欢这种被温水包裹的感觉,即使睁着也眼,也是是模糊的一片,比起现实里那让人痛心的清晰,要好太多。

而涯从来就不喜欢清晰的感受一些东西。

他不是不会受伤,也不是不会倒下,只是比任何人都能撑,以至于给人一种错觉,再怎么摧毁性的伤害,他都可以平安无事,所以,也不值得关注。

忽然,涯的脑子里闪过一句自己刚才对严凌枫说的话----你的感动也太廉价了。

想着,不自觉的笑出来,眼睛轻轻闭起。

其实,不是严凌枫的感动廉价,而是他自己廉价。

那时的他,其实并不想说一些让人厌恶的话。没有人想去扮一个丑角,让人厌恶,让人不屑。

可当看到严凌枫那样的为别人紧张,他心口无法遏制的疼就让他开始胡言乱语,丑态尽出。

* * * * *

池边,一直安静守着的黑豹,嘴里不时发出委屈的低鸣声。

它想跟下水,像过去一样,跟主人撒娇磨蹭,可它知道不能。

“呜……”等待间,仿佛看到了主人冰冷的眼睛,黑豹的耳朵不由得向后折起,粗长的黑尾毫无生气的垂落。

“……”而岸边的年轻侍从,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男子,终于呆不住了。他知道习武的人可以在水里呆很长时间。可是,主人已经在水里躺了半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