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达八年之久的,如同地狱般的囚禁生活,几乎让他接近崩溃。

在那里,他只能呆在岛中央石窟里,不见天日,也没有自由。像一个野人般,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抓一些爬进来的蛇虫果腹……

有时,那些因为看管他而一同被困在岛上的侍卫,会虐待他的身体来出气,以至于他的身体几乎没有完好的时候,只是当严重到化脓的地步,大夫也会及时赶过来为他医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些人,对同样身为男人的他并没有兴趣。所以也仅仅只是单纯的虐待。

更多的时候 ,他只能孤单的一个人呆着,被无尽的黑暗所包裹。那种仿佛被吞噬的感觉,会让他恐惧得几乎崩溃,可他再怎么大声的喊,大声的呼唤,都不会有人理他.

他就仿佛被遗忘在世界的角落,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无边无际的孤独……

“枫……”看着涯朝他一步步走来,城水悦惊恐得眼泪几乎掉了出来,像一个害怕被再度遗弃的孩子般,死死地抓着严凌枫的衣服。

“涯。”严凌枫没有说什么,仅仅只是一个字,涯就明白他的意思。

城水悦的去留,已经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了。他已经失去干涉的资格和能力。涯无声的冷笑,双眼冷意越胜。确实,现在的严凌枫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少年,他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涯副阁主,像这种红杏出墙的人,你不休了难道还留着孵蛋不成?”正当两人针锋相对之际,墨溪断戏谑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

“……”

“……”

“……”

短暂的沈默后,满脸铁青的涯还没开口,墨溪断已笑容诚恳的凑到他耳边,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温柔的说道:

“要不,我爬墙进去找你可好?输人不输阵。”语毕,慵懒的眼神飘向面无表情的严凌枫,笑中带刺。而后者也冷漠的回视,隐晦的暗火在两人视线交流中暗涌。

看了一眼那紧搂着城水悦的手,懒得理会墨溪断的涯忽然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更是轻佻的勾起那人的下颚,细细抚摩着:“严凌枫。”

“……”

“我要藏的人,你找不到。“瞟了一眼对方怀中的城水悦,涯脸上的冷笑越发明显,也越发阴冷:“同样,我要处置的人,你阻止不了。”

“……”不带情绪的将那獠起自己下额的手指甩开,严凌枫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冰冷,只漠然的回了一句:“你可以试试。”

“那你可要看好你的小白兔,免得转过头,人没了。”

“多谢提醒。”

“从那个岛上逃出来后,我一直都在偷偷的找你,因为怕那个人会发现。可你出现的时间真的太少,我整整守了一个月……”

“不过,总算等到了……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卧房内,经过特殊加工的夜明珠异常明亮,柔和的光芒让依偎在严凌枫怀中的清秀男子放松了许多。一头刚刚清洗完的头发还略带着湿气,柔软的贴在他的身上。

就在刚才,男子将自己这几年的遭遇都一一向严凌枫诉说了,尤其是之后在老女仆的帮助下惊险逃脱的情景。

而岛上的那些侍卫恐怕是怕涯怪罪,所以一直都想私底下将男子抓回。以至于涯竟没有得到男子逃脱的消息。

“如果不是那个婆婆经常来窑洞看我,陪我说话,恐怕,我早已疯了。”

用脸轻轻的蹭着严凌枫温暖的胸口,城水悦一边呼吸着让他安心的气息,一边缓缓的诉说。

“只是不知道婆婆现在怎么样了……她不肯跟我一起走……不过婆婆那么机灵,一定没事情的。”

“……”严凌枫没有回答,只是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