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会约在人多的地方见面。”

“所以不排除他会动手。”

莫安安没吭声。小时候大家都挨打,所有孩童家长里,她父亲揍人尤其狠。她乖,挨揍的次数少些,莫康受宠,却因为调皮依然免不了挨揍,揍完屁股蛋重肿好高,几天不能下床,莫母为此多次跟父亲吵架,可他该打照打。莫安安升入中学时,莫父对她说:“你长成大姑娘了,以后我这做老爸的就不能打屁股了,不像样。”莫安安内心喜悦,连忙点头,莫父又说:“以后再不懂事就扇你耳光。”

莫父说一不二,莫安安不敢违逆,从初中到高中都乖觉遵守每一条规定。高中一次家长会,班主任把莫母叫去,先说有男孩给莫安安递纸条,又说莫安安做的不错,没有回应,作为漂亮女孩的父母要再接再厉,继续防范早恋。这件事本来是表扬居多,但传到莫父耳朵里,他大概解读出了另一层意思,第二天晚饭前,他洗干净沾有机油的手,给了莫安安一耳光,问莫安安疼吗,莫安安含着泪说不疼,他说不疼就对了,如果你敢早恋这一巴掌就是疼的了,现在吃饭吧。

疼的巴掌,在后来莫母问出莫安安和夏衍仲上过床的时候还是降临在了她的脸上,那年她21岁,是很多女孩不会再被父母粗暴惩戒的年纪。但莫父不在乎这些,他眼里,老子打孩子,天经地义,这种权力至高无上,伴随终身,任何人都不能剥夺。

“我跟你一起,”敖衡目光严厉,“谁也不能动你一根指头,你爸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