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推移,有些人健忘,又或许认不出沈祝山,可是沈祝山大冬天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又这样瘦,不笑的时候气质这样凶,他是一个不太会遮掩情绪的人,只怕这段时间沈祝山心里越是焦急越是神情无法轻松,试问谁会要这样的人来工作?像个凶巴巴的病秧子,一个干净体面的流浪汉,感觉是把“只要你招我进来,我一不高兴就会把你的店砸掉”写在脸上的那种人。
想到这里,孔洵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那一碗已经有些坨了的面,心里有预感到沈祝山往后可能还要给自己做很多顿饭,心情很好地吃了完了,还提起了意见:“下次可以多放一点盐。”
话音落下,沙发上躺着的那人却许久没吭声,就在孔洵以为他不会答的时候,用毛毯裹住自己的沈祝山好像根本不耐烦地转了个身,背对着坐在客厅另一侧的孔洵,然后闷闷地说了声:“知道了……”
他说完,又咳嗽了一声,可能是因为这两天外出找工作,受了一点寒风,沈祝山身子亏空的厉害,抵抗力也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