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

孔洵说:“是。”

李斯延说:“听起来是非常悲惨的家庭环境,照你这么说他性格现在这样好,大概之前的时候父母恩爱,对他很好过。”

孔洵像是并不赞同,他说:“也有可能是天生的。”

他思索了一下:“就像是歹竹出好笋。”

李斯延感觉这句有孔洵很大的个人情绪在里面,理智地没有再争论,只是顺着他的话说:“或许。”

不过并没有放弃信念一样说:“不过你看,沈同学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还依然自信乐观热爱生活,不畏痛苦艰难,顽强快乐的活着,你是不是应该向他学习一下?”

“不畏?”孔洵眉头皱了起来,他脑海里闪过在衣柜里看到的,沈祝山在沈显海出现是倏然攥紧到发白的手:“他可能是只是没有办法。”

“而且,他又不是为这些活着的。”孔洵说:“我是说痛苦和他活着不应该有因果关系。”

沈祝山是为了他热爱的部分活着的,就像是……就像是什么呢,孔洵脑海里闪过很多个画面,沈祝山打牌趾高气扬的时候,跟自己握手的时候,走过小巷偶遇到大黄狗,自己的嘴会一直发出嘬嘬嘬的声音直到腮帮子疼……

李斯延沉默下来,他说:“你说的对。”

孔洵一直是一个很早慧的孩子,李斯延意识到自己在这场对话里,非常不专业,总试图以大人口吻傲慢地教育孔洵什么,可事实上,孔洵在很多事情上都有着超出常人的敏锐。

孔洵像是愿意原谅李斯延,他:“嗯”了一声。

他转而又换了语调说:“不过他爸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