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倒也并不十分担忧。谁知待得要离去时,凤姐忽而留了黛玉,言语里提着紫鹃,说了前头的缘故,竟十分感激。

黛玉这才明悟,前儿那些东西,倒是为着紫鹃。又有凤姐多有紧着的意思,她便笑道:“凤姐姐既是喜欢,有什么事,只管打发人叫她过来。我那屋子里也没什么事。”

凤姐再三谢了,又使平儿送黛玉,她自然也说了几句两人猜疑的事,解释了里头的意思。黛玉原就有些猜度,这时再听这一通话,自家细想来,越发想得深了。

及等回去,她便唤了紫鹃过来,再三细细打量了,盯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才慢慢着道:“我说常日里没事儿,你只不是愁眉,就是苦思。原说是跟我一样,没了爹娘苦着的。现想来,竟是我身在局中,见不着庐山真容了。”

这话听得云山雾罩的,饶是紫鹃一时也不能明白,因道:“姑娘这话从何说来?倒似我心里藏奸,听得人糊涂了。”

黛玉便将凤姐所想一五一十道来,又道:“凤姐姐不提,我倒也不觉怎么着,现想来,自你到了我这里,凡提的那些话,竟都极有见地有根据的。若没依着你说的,想来我也没得如今这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