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以完了这事。

却不知那贾环一惊后,却生出些庆幸,复而有些洋洋得意:亏得我早有防备,屋中虽有些银钱,却只是留着这一二月花销的,不过二三百两,倒还能搪塞过去。三姐姐倒是好能干,可惜我却也不是好打发的。

一行想,一行又将前头探春呵斥弹压下的恐惧去了一半:就是钱槐两人糊涂,名单上有了差池,又能怎么样?难道老爷还真能打死我不成?

那边探春已是将钱槐先叫到跟前来,一番呵斥拷问,又比贾环更甚十分。她自来便有口齿能干,如今管家日久,更添了三分威势。

钱槐岂有不惧怕的,一番软硬皆施后,他也只得说了名单。却不知幸或不幸,前头贾环手段已是印刻在他心内,兼着癖习相投,就是探春跟前,他也是一味忠心听从,还是将贾环旧日叮嘱万万不可透露的几个人咽下不提。

两头一对,竟是差不离。又有几个混忘了名字或者地址的,这钱槐也是绞尽脑汁说些自己知道的,如此一一合拢,竟只有二三人对不上,旁的都是严丝合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