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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这情景,池崇忙上前宽慰劝说,又与刘蒙等拱手为礼,连声相谢。
刘蒙三人见着,正待言语,谁知封氏历经风霜,原是知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八个字的。旧年自己的父兄尚且只是如此,何况刘蒙他们这等陌路相逢的故人。
是以,她虽比英莲更觉伤感,却回神更快,不过略略失神了半晌,就立时取出帕子拭去泪痕,强自致歉:
“人老糊涂,这会子只顾自己伤感,没得失礼了。大人这一番言语,我自然不敢不信的,但究竟那贾大人还是让我母女团聚了。纵然他有旁个私心,我们母女与他究竟没个亲故,不过是先夫旧日稍有援手罢了。这施恩与人,原也不能指望这人阖家相报,能有这个,我们母女也实是心愿足了,并不敢多想旁个的。”
这话一出,又有前头的话,刘蒙他们想说的话,倒是说不出来了。
却还是白氏,究竟心神浮动,眼见似乎这一趟似乎要做罢了。她念及冤枉死去的亲子,又觉封氏母女当真太软弱了,便上前道:“你们既信了,可愿上衙门陈情,说个是非明白?”
池崇一听,忙问道:“您这话又从何说来?”
“这却有个缘故。”刘蒙乘势将薛蟠又打死人命,自家必要借当年的案,将薛蟠告倒,里头也有将及贾雨村的等等说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