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明儿得空,姐姐再来我这里坐坐。”
鸳鸯笑着答应了。等到了外头,她瞧着左右无人,就拉住紫鹃,低声笑道:“好紫鹃,我告诉你一桩事只怕你们姑娘的好事儿,也要定下了。”
这话一出,紫鹃登时心头一跳,忙问道:“这话从何说来?”
“还能从何说来。”鸳鸯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明儿那霍家就要送庚帖,三姑娘的大事也就定下来了。老太太瞧着,不免想起宝二爷,可不得议论起你们姑娘的大事?如今还没提,却也与太太商议了几句,多半三姑娘的事料理了去,就要议一议了。”
有了这话,紫鹃也是抚胸舒了一口气,笑着道:“我还当怎么着,原也不过是两句话罢了。”
“这话还能不做准?”鸳鸯啐了一声,面上却有些忧色:“我这话大约也只能和你提两句依着我瞧,老太太这两日身子不爽利,是真个有心做成好事的。
不然,平日里你们姑娘与宝二爷又亲密,两小无猜的,平白议亲做什么?两厢里反倒尴尬,何况老太太私心里,还是信了和尚的话,有意与宝二爷晚些成婚的。”
这话又是不同,紫鹃也不由整肃起来,忙问道:“老太太精神虽短了些,哪里就到这地步!”
贾母虽是不管事了,但紫鹃却瞧得分明,她才是这贾家真正一锤定音,能压得住场面,做得了大事的人。一旦她去了,还不知多少牛鬼蛇神跑将出来,,又要生出多少事来。